“只需要给点水米就能发泄的东西,太划算了”,大抵如此。
得知了这样沉重的真相,安慰的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大家尴尬地坐了一会儿,如坐针毡地离开。
走出大门的时候,我们的手机上都收到了夜晚回程的消息。校长还真是豁出去了,宁可我们冒着危险连夜回程,也不想我们留下来掺和后续。
就这样离开吗?
就这样结束我们的修学旅行吗?
我说:“现在就回去?”
我们几个彼此望了望。
——于是,我们决定夜爬富士山。
chapter77
位于山梨县内的富士山是日本的代表之一,正是时节,樱花漫放,富士山每日到访的游客数不胜数。
我们没有按照要求回到村中集合,而是在手机上查起了上山的路线。碍于安全问题,上山的吊车会在八点之后停渡,如果我们想要在夜里到山顶,就不得不徒步向上。
站到山脚下的时候,简直要觉得这是个艰难无比的任务。
大自然的造物直入云层,看不到顶,在朦胧的夜中黑压压似怪物般凝视着我们。山的凝视如影随形,缭绕的白雾与樱花共舞,沿途的灯不算明朗,我们一个个往上走的时候,每个人的影子都模糊不清。
随着入夜与高度的拔升,温度逐渐变低,呼出的白气在夜色中浮动,仿佛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我们闷着头向上爬,似乎想要把不久前的郁郁甩到脑后。
“呼、呼、呼……”
萦绕在大家心头的问题随着凌乱的脚步统一,而逐渐被问出来。
“她们会被送到哪里去呢?”
“父母都不在了。村子里的人也虐待她们。大概率会被送到福利院去吧。”
“但她们身上有咒力不是吗?”
沢田纲吉说:“除非她们能够掩饰过去,否则还是会被当成异类。”
在这个社会上,只要身上有一点儿不同,就容易被当成异类排挤、欺凌。沢田纲吉很能理解这种感觉:正因为他跟不上同龄人的步伐,他才被叫“废柴纲”好几年。随着老师与伙伴的到来,他已经走出了那段岁月,可如今看到枷场姐妹,又不可抑地触类情商。
山本武道:“看上去她们还没有能力掩饰自己,甚至她们连正常人是怎么生活的都不知道。”
狱寺隼人:“送她们进福利院,还不如把她们扔进老街摸爬滚打。反正她们也不是什么都不会。”
我不得不提醒:“不是谁八岁的时候都会用炸弹炸人的。”
他瞪了我一眼,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