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屿察觉到了,为了不打扰大家的兴致便说:“他们都在喊你呢,去吧,玩得开心点。”
“嗯!那我们回家见!”
“对了。”蒋屿顿了顿,还是说:“回家我有话要跟你说。”
或许是让他误会了,蒋屿听到蒲景言有些害羞的说了句“好。”便挂断了电话。
把行李都打包好,蒋屿坐到客厅沙发上,等蒲景言回来。
直到晚上11点,蒲景言才有些醉醺醺的被司机送回来。
还是之前那个司机,他架着蒲景言走进来,点头哈腰的说着:“小少爷就拜托你了!”,然后一溜烟儿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蒋屿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接过蒲景言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
看着几乎快要睡着的蒲景言,他有些无奈道:“醉成这样,还能听懂我说话吗?”
蒲景言歪歪斜斜的靠在沙发上,大着舌头回:“能…!当然…能!”
“还是算了,我带你去睡觉。”蒋屿看他这样,想着还是等明天蒲景言清醒了给他打电话说。
“我不去!”蒲景言又开始闹脾气,“你说有话要告诉我的…你不说,我就不睡觉!”
蒋屿试着抓了他两次,都没能把人抓起来,怕弄疼他,索性只能作罢。他又重新坐了下来,直视着蒲景言亮晶晶的眼睛,认真道:“蒲景言,我明天要去巴黎了。”
“?”蒲景言愣了一下,表情有些迷茫,好像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去交流培训,五个月,六月份回来。”蒋屿每说一句话感觉都像是在拿着刀在心上划开一条口子,但他还是以近乎残忍的语气说完了这句话。
蒲景言像是终于消化完了这句话,原本亮晶晶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他抓着蒋屿的衣服,一脸委屈。
两人对视着,蒋屿的眼睛也有些发涩,他别开脸眨了眨眼睛,像是要把眼中的那层雾吹散。
“屿哥…你…你可以去!”蒲景言咬着嘴唇,像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我完成了我的梦想…你,你也要去完成你自己的梦想!我支持你。”
“嗯。”蒋屿几乎要落泪,他很感谢蒲景言能够理解他。
接着蒲景言又掰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认真地问:“那,你还有其他话要对我说吗?”
蒋屿盯着他,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看着这张无论何时都让他心动不已的脸,他几乎要脱口而出…
但狠下心,他还是故作轻松的笑着说:“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蒲景言眼里好像有什么熄灭了,接着蒲景言就瘪着嘴,抓着抱枕晕乎乎地砸他。力度很轻,一点也不疼,但蒋屿倒希望他能打重些,来惩罚自己的自私。
“你…你是我的谁啊?”这是蒲景言第一次对他发脾气,他边打边喊:“凭什么…凭什么让本少爷…等你?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蒋屿心疼地看着他没说话,他轻轻从蒲景言手里拿过抱枕,把不断挣扎着的人打横抱起来,往卧室里走。
把人轻轻放到床上,蒋屿刚掖好被子的四角,便被蒲景言一脚踢开。他又反复掖了好几次,直到蒲景言踢累了,趴在床上喘着气不再理他,他才松了口气。
盯着蒲景言那颗毛茸茸的后脑勺,蒋屿垂下想要触碰的手,轻声说了句:“早点睡,晚安。”便关上门离开了。
“砰!”小夜灯砸在紧闭的门上,发出一阵巨响。蒲景言指尖颤抖着,脸色发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最终还是没忍住发出了压抑的哭声。
“坏人。我…我才不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