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失足并不是失足,是跳湖?
你真是疯了!你们这里的伤寒是能要人命的!寿命条还有多长啊,就赶这么折腾!
郭绵翻着白眼问他:“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亲自给他做人工呼吸?”
“因为你救人心切。”
郭绵摇摇头:“主要是因为你做的不够标准,而你糟糕的吻技,让我对你一下子做到位没有信心。”
胤禩:……
下一秒他的眼睛蓦地睁大。
郭绵踮起脚尖,精准地含住了他的唇,湿润温热的舌尖探出来,
灵巧地撬开他微僵的唇齒,
轻轻扫过他的上颚,而后缠绕着他的舌,一寸寸攻陷他生涩的防守。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紊乱的呼吸,以及唇齿间青涩的颤抖——这哪里是在赛場上飒沓如流星、在当权者面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八貝勒?分明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郭绵以为,他在这方面很没有天赋。
因为她教了许久,脚尖都踮累了,他还没有掌握主动权。
他只会享受,享受得浑身滚烫,呼吸粗重,全身的血液直往下涌。
刚一分开,她就被两颊潮红眼睛更红的他打横抱起,快步朝床榻走去。
郭绵把他的怀抱当躺椅,让自己松松懒懒得陷在里面,心里不仅没有半分危机感,还有点幸灾乐祸——倒要看看你能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
他能做一夜。
极力克製本能和欲望,扮猪那么久,不就是为了等今时今日,老虎乖乖送到嘴里来吗?
郭绵穿越前,胤禩的侍妾张姝为避嫌独居偏院,终日深居简出。郭绵到来后,小兰为防生变,特遣两名婆子日夜看守,禁其与婢女云珠外出。
这一日云珠听闻管家雅齐布卷款潜逃,恰逢福晋孕中无力理事,欲为张氏谋取管家之权。
是夜,月隐星沉,她趁婆子熟睡,悄然潜行至福晋院中。本欲藏身檐下水缸,待翌日福晋晨起时进言,却不料在暗夜中听尽一室旖旎春声。
……………………
接下来的两日,郭绵果真如她所言,未能踏出房门半步。
初尝情欲的男子,犹如出闸的猛兽,不知餍足。他将在朝堂博弈的城府、沙场征伐的狠劲,乃至夺嫡的全部智谋,尽数化作床笫间的攻势。一招一式暗藏机锋,进退之间尽是算计,逼得她退无可退,纠缠不休。他不知疲倦,亦不知羞,即便皮磨破、腿发软,仍执拗地索求无度。
至此,郭绵才深度共情那个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人,悔啊!
到了穿来的第十三天,郭绵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独占大床,刚要庆幸终于摆脱了那个粘人精,心忽然往下一沉。
不对呀,今天难道不应该穿回去了吗?
该不会和胤禩做了真夫妻就回不去了吧?
天光蒙蒙,屋子里空无一人,四周寂静无声,她忐忑不安地跳下床,一瘸一拐地跑去打开房门。
小兰,小呱,小宋她们都在院子里井然有序的忙着。
“福晋醒了?”小兰搁下浇花的喷壶,笑吟吟迎上前,依着胤禩的嘱咐回禀:“貝勒爷正在书房绘后院改建的图样,特意吩咐奴婢,待福晋用早膳时唤他过来。”
郭绵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抬眼望天。
冬日的晨光来得迟,天色灰蒙蒙的,似阴云壓顶,又似一场未醒的魇梦。冷风掠过,激得她肌肤生寒,不自觉地环抱住双臂。
“风凉,福晋仔细身子。”小兰忙上前搀扶,“奴婢伺候您更衣可好?”
郭绵表情严峻地摇了摇头。
她很害怕被留下。十分担心胤禩是不是又干了什么,类似把她的生辰八字写在宗谱玉蝶上的事儿。
“去把贝勒爷请来,就说我有十萬火急的事儿要见他。”
小兰刚要应声,忽听‘哐当’一声——檐下水缸的盖子猛然掀开,一身狼狈的云珠踉跄爬出,急声喊道:“小兰姐姐且慢!奴婢有要事禀告福晋!”
“你?!”小兰脸色骤变,“你是何时躲在此处的?莫非意图不轨?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