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水果硬糖咬碎了,再语气凉凉地道:“好好说话。”
周梨把另一颗糖剥了,含在嘴里:“我觉得这个称呼还挺好听的。”
他问:“连长好听还是主任好听?”
“都好听。”
“还挺会安慰人。”
顺利领证完毕,二人一起去吃午饭。坐在餐桌前,靳屿成掏出了盒子:“戴上?”
“你还带了戒指!”周梨微微惊讶。
“当然,昨晚你戴上的时候,非常好看。”
周梨道:“好,我去法国都戴着。”
分开时,各自揣了本结婚证,周梨得回学校,靳屿成则回单位上班。
这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春日,两个人心情一直十分平静,只是因为扯证,让这个日子变得不一样。
……
下午六点,周梨回到宿舍,买了些糖送给左邻右舍。
等靳屿成回来时,周梨的行李
已经收拾妥当,她顺便把屋子打扫了一遍,自己也洗漱完毕。
靳屿成扫了一眼客厅:“你收拾过了?”
周梨笑眯眯:“对啊,你瞧我把瓶瓶罐罐都擦干净了。”
他道:“行,给你发面卫生小红旗。”
周梨笑着问:“明天你要去送机么?”
他说:“不一定,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开完会得问问领导的意思。”
周梨道:“主任,你要是忙,就别送了,我跟同学们一起过去,随行的有法国大学那边的工作人员。”
他听见这个称呼便受不了,勾着她的腰,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你能不能正常称呼?叫主任让我感觉自己还在上班,还在领导后面溜须拍马。”
周梨端详这张五官越发权威的脸,突然觉得不该叫他主任,而是叫他主人。
一旦兴起这个念头,周梨便忍不住要憋住自己的得意神色。
看得靳屿成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受不了地咬她唇:“一天天的,笑什么?”
“没笑什么。”周梨真心实意地问,“靳屿成,你累不累?要不,今晚我伺候你?”
这句话他听懂了。
脸容登时沉了沉。
周梨一脸的诚恳之色:“今晚可是咱俩的领证新婚之夜,合法夫妻,怎么说也不能随便过吧。”
他的眼睛里含了情,哑声道:“你说的对,我先去洗个澡。”
说罢先抱着人去了卧室:“你等我一下。”
3月中旬,男人洗的是冷水澡。
周梨的手摸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时,起初感觉手心是凉的,没一会儿,热量从内里散发出来。
靳屿成低头看着她白净的手,说道:“这么迫不及待。”
周梨继续没心没肺:“想我怎么伺候你?”
他的呼吸微沉:“你会怎么伺候?”
周梨装腔道:“我不会啊,我又没有伺候过人。”
平时一双手乱摸乱薅,这会儿成了一无所知的人。靳屿成懒得戳破她,扬了扬眉:“不会?不要紧,”他的嗓音蛊惑,“我教你。”
周梨抬头看着他,浅橘色的灯光下,男人的脸容浮现一层淡淡的光晕,他眼眸暗沉,掌着她的脑袋向他靠近,喉咙中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