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成的手搭在她肩膀上,踩着踉跄的步子,被周梨扶进房间,放在床上躺着。
因为职业原因,靳屿成很少喝酒,今天也听周梨的话,能不喝则不喝,但周梨还是觉得他酒气有些浓烈。
她去浴室拿毛巾弄湿,再过来帮他擦脸。
皱眉问:“你喝了多少啊?”
他躺在那儿,倒是挺乖:“就几杯,主要是有的桌都是领导,非让喝白酒,真服了。”
“要不要喝水?”她问。
靳屿成点了点头。
周梨帮他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喂他喝了半瓶。
他说:“头有点儿疼。”
周梨只好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帮他揉了揉太阳穴。
周梨看了眼手表,快四点了,她说:“你睡一觉,酒就醒了。”
“你呢?”
“我去逛逛。”
可能是酒精开始上头,他说:“不许走,你得陪着我睡。”
周梨:“……”
这人喝多了,就跟个幼稚小孩一样,还生怕她走,搂得她死死的。
偏偏酒劲儿起来后,男人的身体从内而外,源源不断地开始散热,周梨感觉自己像被一团火烤着,关键这不是冬天,是十月一日国庆节。
真是服了。
等他熟睡,怀抱松开,周梨这才抽出了被压麻的手,看着床上这个男人,决定偷偷去买点儿东西。
酒店附近,正好新开了一家西式烘焙面包店,她过来赴宴的路上就看到了,已经馋了很久。
于是周梨把靳屿成晾在酒店床上,自己挎着小皮包,一溜烟儿去了楼下,坐了三站公交车,来到店里,买了几个乳酪面包、纸杯蛋糕等,准备回去当晚饭。
一来一回,也花了一个多小时。回到酒店房间,靳屿成一脸无奈地坐床上看着他。
周梨嘿嘿一笑,举着手里的纸袋子:“吃面包吗?我买了好几种。”
靳屿成:“你在巴黎还没吃够?”
“偶尔换换口味嘛,”周梨说道,“我还买了豆奶。”
“这是早餐还是晚餐?”
周梨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你要是不喜欢吃,我给你叫碗面也行。”
他摇头:“我还不饿。”
许是人还未清醒,头也在发晕,他又躺了下去。
周梨其实也不饿,但还是忍不住吃了一个纸杯蛋糕。
外面的天色已经变暗,从窗户望过去,今年的城市风景似乎比以前好看了些,有好多地方正在盖高楼,华灯初上时,整座城市也仿佛明亮了许多。
周梨打开房间的电视机,听了听声音。
现在的电视节目并不丰富,《新闻联播》也还没有到时间播放,电视台在重播一部电视剧。
周梨坐在床边吃完纸杯蛋糕,喝了半瓶豆奶,感觉手上有些碎渣渣,便推开卫生间的门去洗手。
刚洗净手,靳屿成也进来了,靠近之后,把人抱在了怀里:“一起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