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喜喜也在收拾好心情后,上山回家了。
家里她娘已经和方雪茹一起做好晚饭,正等着他们父女俩回来吃。
听说丈夫又往黑虎寨去了,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冯云香便让大家先吃。
萧喜喜跑去叫谢逢,因为心情不好,又莫名有些心神不宁,进屋的时候她不小心踢到凳子,摔了个大马趴。
谢逢:“……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他这几日心情不错,都会跟萧喜喜开玩笑了,虽然还是一脸清冷,没太多表情,可萧喜喜听见这话,心情还是一下就好了不少。
她趴在地上说自己摔疼了,起不来,要他拉自己一把。
谢逢没理她,转动轮椅想绕过她,被萧喜喜一脸无赖地拽住了裤腿:“你不拉我我就一直在这躺着,晚上也在你屋里睡。”
谢逢:“……”
谢逢瞥眼看她,见她眉眼暗沉,不像往日明亮,终是冲她伸了一下手。
萧喜喜眼睛一亮,一把握住他的手,然后就不放了。
谢逢:“……松开。”
“不松。”萧喜喜爬起来蹲在谢逢的轮椅前,晃了晃两人十指交握的手,“你的手又大又好看,还凉凉的很好摸,我可舍不得就这么松开。除非……除非你叫我一声娘子。”
谢逢:“……”
谢逢看着这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十分擅长得寸进尺的姑娘,抬起另外那只手拎住了她的耳朵:“松不松?”
萧喜喜吃痛,龇着牙怪叫起来:“松松松,你松我也松,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松!”
谢逢不吃她这套:“你先松,我再松。”
萧喜喜:“……”
萧喜喜见他不上当,只能收起肚子里那些小心思,神色讪讪地松开他的手:“只是拉一下手,又不是要你跟我洞房,干嘛这么小气。”
谢逢被这话听得眼皮一跳,差点维持不住清冷淡然的表情:“你能不能矜持点?”
“不能。”萧喜喜理直气壮地说,“翠翠姐说了,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想亲近他,想跟他洞房的。洞房次数多了就会有娃娃,到时候我就是娘,你就爹,我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了。我喜欢你,我就是想跟你洞房生娃娃,这有什么好矜持的?大家不都是这样。”
谢逢:“……”
谢逢一点也不想跟她讨论这些,但看着眼前姑娘清澈明亮,不带半点杂质的眼睛,又不知怎么就有些啼笑皆非:“你知道洞房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知道了,”萧喜喜一点没觉得羞涩地说,“不就是夫妻两个人,像山里的动物那样,一个压在另一个身上,那个啥嘛。”
她在山里总能看见,早就见怪不怪了。
本以为她不懂的谢逢:“……???”
“咦,你耳朵怎么红了?”萧喜喜眨眼盯住谢逢泛红的耳朵,凑近了他,“不会是害羞了吧?”
谢逢:“……”
谢逢面无表情地别开头:“翠翠姐是谁?”
“是住在隔壁的隔壁的二牛哥他媳妇。”萧喜喜看着他耳朵上的痣,心里痒痒的很想去捏一下,她忍了忍才又说,“有一次我看见她和二牛哥在林子里亲嘴,二牛哥的手还——”
谢逢:“???”
他终于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闭嘴,知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不知道,我们山里人可没那么多讲究,再说我也不是故意看的,就是意外撞见的。”萧喜喜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抬手揉捏了他红红的耳朵一把,然后就拔腿跑了,“吃饭去吃饭去!要不饭菜该凉了!”
即便动怒也很少表现出来的谢逢:“……萧、喜、喜!”
回应他的是萧喜喜终于笑出来的声音:“我错啦!你别生气!快来吃饭!我等你!”
谢逢听着那笑声,耳根不受控制发烫的同时,不知为何竟有种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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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晚饭,萧喜喜因为有些神思不属,一不小心吃多了。
谢逢见她揉着圆滚滚的肚子,在院子里来回走个不停,被她先前那番胡闹弄得有些怪异的心情,终于恢复了平静。
“吃饱了,正好散步回去睡觉。”晚上方白流也是在萧家吃的,他说完就跟众人打了声招呼,摇着折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