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一口气把易闪闪的这部分工作做完,但进行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主观判断上的问题。
应愿拿过手机给易闪闪发消息,询问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易闪闪回过来了条语音。
“我觉得还是用第二版比较好,更符合人设。人设比音色更重要。”
应愿播放这条语音,愣住。
她拿过来耳机,放大声音,又播放了一遍。
音色,易闪闪今天的音色,哑了。
声带受到了损伤,发声时鼻音也加重了,感觉鼻子十分地不通畅,在用嘴巴呼吸。
如果是以前,应愿或许不会如此肯定。但这几天她将易闪闪的各种声音反复地听,已经快要形成条件反射了。
她很确定,易闪闪生病了。
易闪闪生病了,应愿的大脑一得到这个信息,心情便向下沉去。
大概率是感冒,如果是感冒,那和那天晚上她们淋雨,脱不了干系。
应愿的愧疚和担忧汹涌地冒了上来,她没有再给易闪闪回消息,直接拨过去了电话。
电话被接起了,这样直接听着,易闪闪的声音更哑了。
“喂,应愿呀。”她还在笑着同应愿说话,“想不明白吗?要让我直接示范吗?”
“感冒?”应愿直奔主题,“风寒还是病毒?有没有去医务室?有没有吃药?”
“呀。”易闪闪停顿住。
应愿:“都是什么症状?头疼咳嗽流鼻涕?发烧吗?有没有量体温?”
“应愿,你是选修了临床医学吗?”易闪闪的声音低了下去,她又吸鼻子又清嗓子,但一个正经问题都不回答,“还是隔空临床呢,听个声音就能把病给治了~”
应愿沉默了。
易闪闪是在开玩笑,可应愿发现了这玩笑话里的核心。
那就是,她这样发个消息打个电话,对于生病的易闪闪来说,是没有用的。
如果真的关心这个病人,就应该去到她的面前,去照顾她,满足她具体的需求。
“你现在在哪?”应愿问道,“宿舍吗?”
易闪闪又笑起来,语调听起来坏坏的:“你要干嘛呀~应愿,来找我吗?你以前可都不主动找我的~~趁我病要我命啊。”
应愿觉得易闪闪应该是病糊涂了,嘴巴里没一句正经话。
她这通电话再打下去,易闪闪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绕地球三圈。
没用的话题。
“嗯。”应愿随意应了一句,“你有什么需要的,发给我。”
电话挂断了。应愿关了电脑,起身换衣服收拾东西。
宿舍的药箱里前段时间刚补了药,她将有可能能用上的都装进了包里。
一个小功率的电热壶,用来烧水煮茶很方便,应愿想了想,也装进了包里。
其他的,得下楼买了。
应愿背着包,出了门。
易闪闪并没有发过来她的需求清单,这在应愿的意料之中。
应愿只能凭着自己的经验,穿梭在校园里,将物品购齐。
易闪闪住在南区的九号楼,应愿知道。
那个位置对她来说甚至算不上陌生,因为她曾经在那楼下的花廊里,等着易闪闪,去满足她晚归而回时,想要的拥抱。
楼层数应愿也知道。
之前为了对易闪闪进行反侦查,她在校联网上搜索过相关信息。易闪闪所在的音乐表演专业1班,在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