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跟着阿兔走过长长的通道。
‘阿棠,这里!’阿兔在一处山壁停下,伸爪往一个只有她脑袋大小的洞口指了指,周围有些新土散落,显然,这个洞是阿兔现打的。
“……阿兔,你觉得,我能钻得进去吗?”纪棠一言难尽看着阿兔。
阿兔收回爪子拍了拍脑门,讪讪说道:‘天天给你当妹妹,把你也当兔子了。’
‘里面很大的,肯定有地方进去,阿棠,你找找看有没有机关,不行我就把洞打得大一点,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纪棠刚想说“那你把东西拿出来吧”,省得她费心费力找机关,阿兔就忧愁地看着自己的爪子说了句:‘这里的土好硬啊。’
得!她找!
敲敲打打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纪棠累了。
从收到严砚北的求救信号到筹谋救人到跟人大打出手,她真的累了。
关键,她还饿啊!
她也不讲究这地方干净还是脏了,一屁股坐下,跟阿兔吐槽:“早知道我现在这厉害,我该直接冲到严先生的卧铺车厢制服陈二两他们把人救了的。”
“要是这样的话,我现在不说已经躺下休息了,至少一顿饱饭肯定已经下肚了的。”
‘你可别说了,陈二两面上逞凶斗狠的,其实是个憨货,对自己的身手迷之自信,但另外两个,可都是带着枪的。’
‘阿棠,你刀枪不入了吗?’
“……不确定呢。”纪棠惆怅,“怕疼,不敢试呢。”
‘还是别试了吧。’阿兔再次真诚劝告,‘你不是常说不作不死吗?’
‘阿棠,别作死,我还等着你给我送终呢。’
“……?”纪棠一把薅过阿兔搂在怀里“蹂躏”。
阿兔蹬了几下腿,没逃出纪棠的魔爪,立刻讨饶:‘别挠那里,别挠那里,兔也有痒痒肉的!’
一人一兔闹腾得正欢的时候阿兔后腿蹬了下地上一颗拳头大的石头。
“嘎吱”一声,山壁上一扇小门应声而开。
趁着纪棠愣神的功夫,阿兔一个蹬腿跳离纪棠的怀抱,洋洋得意说道:‘阿棠我厉害吧,快来啊!’
“我家阿兔最厉害了!”纪棠真心实意夸奖,跟着阿兔进了密室,“阿兔,你以后别说那样的话了。”
‘什么话?’
“就送终的话啊,我听了心里难受。”
‘那有什么好难受的,咱们兔子,最后的归宿就是山林啊。’
‘阿棠,你豁达一点啦。’
“豁达不了一点!”纪棠说道,“你得陪我很久很久。”
‘嘿嘿,那好吧,我尽量。’
纪棠边和阿兔说话,边把密室翻了个遍,除了一个巴掌大的乌木匣子外,还有书桌上一张落着厚厚灰尘的宣纸。
纪棠本想抖落纸上的灰尘,但手一摸上纸,还没怎么用力就揪了一小块下来,轻轻一捻,碎了。
她哪里还敢再动手啊,只能憋着气提着心一点点把灰尘吹掉。
一目十行扫过,她眉头就皱了起来,她看不懂!
纸上不是她熟悉的文字或数字,而是一些奇怪的,看似没有规律符号。
纪棠不会鉴宝,但也能够认得出这是一张宣纸,且纸张整体泛黄,又那么酥脆,没个几十年,到不了这程度。
而且,她手上同样落满灰尘的匣子看着年代也挺久了的。
这些东西是谁留下的?和地下实验室背后的神秘组织有没有关系?
如果有关系,为什么会落满灰尘留在这里?
先不管这个了,把秦随喊来接管吧。
当然纪棠没走成,那张纸上的符号正在缓缓变淡,这是马上要消失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