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确定女儿红能醉得快吗?”
胡照心耸耸肩,“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哪儿懂什么酒?”随后咧开大嘴一笑,“我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
颜冬宁:“……&*%¥#@”
用表情骂完一通脏话,她彻底无语凝噎。
“嗨,别啰嗦了,赶紧地吧。”她把剩下的花生米丢回去,拍拍手,站起身给她往碗里倒酒,“就你那个浅坛子酒量,喝就完事儿了。再磨磨唧唧,你家芳嬷嬷都该回来了。”
冬宁一听,二话不说,拿过那碗仰头就开始猛灌。
“唔……咳咳……咳咳咳!”
没喝几口,她便被辣得直呛,张开嘴呼哈呼哈喘气,“这是……咳……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喝?”
她看那些大人对酒如此沉迷,又三令五申不准小朋友喝,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结果一喝下去,辣得她喉咙都要烧起来了。
胡照心瞧她这样,乐得拍掌跺脚,前俯后合,差点没从椅子上滚下去。
冬宁默默丢一个白眼给她。
“算了,你没喝过酒就慢点。”
“不行。”她重新端起那碗,重重呼一口气,仿佛要赶赴刑场的悲壮。
时间不等人,务必要赶在芳嬷嬷回来前,把自己灌醉!
胡照心摇摇头,“那个收养你的小叔叔,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胡照心知道她的秘密,每次冬宁憋不住难受的时候,都会来向她倾吐。
“嗯……”一说起他,少女脸颊又染上羞赧。
胡照心看得打个哆嗦,“啧,受不了,一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才不老呢!小叔叔那是正当年!”冬宁气得脸憋红,圆圆的眼睛瞪着她,差点跳起来拍桌子。
胡照心撇撇嘴,忍住即将飞扬而出的邪魅一笑。
她就是故意的,每次一说那个“小叔叔”的坏话,冬宁就急得要跳脚,不管逗弄她多少次,冬宁总能上当。
“懂懂懂,我看你家小叔叔,也是风韵犹存呀。”
娇嗔地剜她一眼,冬宁又继续捧起碗,皱着脸、捏住鼻子,咕咚咕咚往下灌。
…………
“宁姐儿,你的驴肉火烧,我给你买来……”
芳嬷嬷推开门,就看到冬宁倒在桌上,满屋子的酒气,全都是从她身上透出来的。
“宁姐儿!”芳嬷嬷把驴肉火烧一摔,冲过去将她扶起。
冬宁迷迷瞪瞪睁眼,看清了来人后,软趴趴的小手环住她的脖子,“孃孃……回家……我要回家……”
芳嬷嬷瞟一眼对面还老神在在的胡照心,气得牙痒痒。
“哎!我发誓,每一口都是她自己喝的,我可没有逼她。”她双手举起,立马争辩。
芳嬷嬷扫一眼桌上,三个酒壶一一摇过去,全空了。
“胡照心!”她中气十足一吼:“回头我就告诉你爹去,说你偷跑出来喝酒,让他打你个屁股开花!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拉我们宁姐儿使坏!”
“不是……你告我什么呀?我可是一滴都没喝。”
芳嬷嬷将冬宁背到背上,少女呼吸沉沉,手从她脖子两边垂下,彻底睡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她这么个身子,喝酒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胡闹胡闹!你们就专会胡闹!哪儿有未出阁的姑娘家同你们这样似的,回头就该叫你爹关你一个月禁闭!”芳嬷嬷跺脚恨恨道。
胡照心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早就知道,这个张牙舞爪的老仆妇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嗨,没办法,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嘛。
芳嬷嬷将冬宁一路背回了叠彩园,把小姑娘平放在床,立马就跑去烧醒酒汤。
待她端着汤过来时,却见床上被子掀开,早就没了人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