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抛开这个不谈,退回方才的话题,你不妨好好给我一个解释。”
“我说了,那都是不得已为之,当时的情况,我自然只能这么说让他开心,好让他相信我。”
“他相信你,然后呢?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像他这样的废物,是根本不会帮你的,否则你还用得着等我来?”
“我现在不是知道了嘛。”
“看来你非要自己亲身体验过一回才记住教训,之前我告诉你多少次,你也总是不听。”
庄蘅被训得委屈巴巴,悄悄撇嘴。
谢容与顺手抬起了她的下颔,看着她委屈的神色道:“这么委屈做什么?我哪句说得不对?”
她扭过脸,挣脱了他的手,“说得都对,可你为什么要扯我的衣裳?”
“扯你的衣裳?庄蘅,你莫要血口喷人,什么叫扯衣裳你恐怕还不清楚,绝对没有这样的温和收敛,你要不要试试?”
她继续撇嘴,“不用了。”
“既然不喜欢我动手,那你便自己来。”
庄蘅愣了,“你说什么?”
“把你的衣裳松了松,给我再看看你的守宫砂。”
“为何?你方才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方才正在气头上,我可压根没仔细看。”
庄蘅气得脸红,“你是故意的。”
他笑道:“你非要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谢侍郎,你还真是无耻。”
他懒洋洋道:“嗯,你也不是第一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她知道自己根本拗不过他,继续僵持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只能将上襦松了松,顺便往下拉了拉,露出了守宫砂。
她挺直了背脊,坐得笔直,连白皙修长的脖颈都有些僵硬,但和胸口裸露着的雪白肌肤连在一起看,却像是块莹润的羊脂玉,在黄昏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把玩。
或者说,让面前的谢容与忍不住想要触摸,把玩。
他一向不大会压制自己的欲望,想要的东西,他都会一一得到。
再譬如说此刻,他想要吻她的颈。
所以他立刻微微低头,唇轻轻碰上了她的颈。
庄蘅脑中一片空白。
她的手还扯着自己的上襦,刚露出守宫砂准备让他去看,谁知脖颈处却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随后便是一处柔软贴了上去,是蜻蜓
点水般的酥麻触感,却引得她一颤,像是蛛丝一寸寸将她包裹。
她垂眸,低头看见的是谢容与的侧脸。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脖颈,他的唇也覆了上去,吻得由浅至深,以至于最后,她甚至能凭着这个吻,勾勒出他唇的形状。
就算之前两个人接过吻,这一次却还是不一样。
她之前一直是被迫闭着眼,于是什么也不知道,但这次她却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吻了自己的颈,带来的冲击力之大,以至于她立刻软了腰,忍不住瑟缩着往后退了退。
但他却随着她的退后而上前,仍旧在她的侧颈处流连。最后他抬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将唇从侧颈处移至锁骨。
锁骨上的莹润肌肤被他含住的一瞬间,她猛地攥紧了他的袖。
等到他终于放开了自己,便听谢容与微微哑着嗓音道:“方才欠我的人情,就当还过了。”
庄蘅的肌肤都泛红成了霞色,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刚准备指责他,却已经被他硬生生堵了回来。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气得脸泛红,但她也没胆子再打他一巴掌,于是她只能看了他几眼,将抱怨指责的话通通都咽了下去。
趁人之危占便宜,非君子所为。
他不仅不理睬她问的关于谢容止的事情,反而还占了她的便宜。
他总是这样,仗着她没什么胆子反抗,于是总能在谢容止的事情上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