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蘅心想,所以这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单纯好骗的意思吗?
谢容止有些尴尬,但还是对他道:“二哥,我有些话要同四小姐说。”
“怎么?想让我走?”
他默认了。
谢容与笑了笑,看了一眼庄蘅,颇有些好性子道:“也好。”
说罢他便转身出去了。
庄蘅却傻眼了。
他居然把她一个人撂在这儿了。
他是怎么可能同意自己和谢容止共处一室的啊。
谢容止却压根没察觉到她微妙的神情,只是在她身侧坐下来道:“二哥怎么会带你出来?”
“他去国公府,好像是说起账本的事,知道我被禁足还患了病,便说要带我出来。”
“那他……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之事吧?”
庄蘅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没有。”
其实,他也只是吻了自己的侧颈和锁骨罢了。
之前他们毕竟还接过吻呢。
应该也不算什么……过分之事吧?
但她回答得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谢容止觑着她的神色道:“你莫要怕,你三哥方才交代我了,让我务必带你回去,你回国公府也可继续养病,不必再在这儿待着。”
“可是……”
“你在这儿待着到底不好,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又要如何说呢?以你们二人的身份,待在一处,总是于礼不合的。更何况,你久久不回国公府,那边自然也会担心。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你总不能在这儿过夜,还是得回去。”
“可是国公府那边,一定很生我的气,我若是回去了,也不知要受什么苦。”
他好声劝道:“不会的,他们只是怕你在这儿有什么危险。你既然病着,又闹了这一出,他们自然不敢再对你做什么。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我现在便带你回去。你三哥也
很担心你,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带你回去,你若是不回去,我都无法向他交差。”
“我……”
“你若是现在不回,国公府恐怕也要派人来寻,到时候便不大好了,只怕他们会更生气,四小姐,你说呢?而且由我送你回去,也比你被抓回去要好些的。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要不要同我回去。”
庄蘅也知道他说的都对。
她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被带走,还和谢容与在这宅子里共度过一夜。虽然之前也有过,但那时候到底不为人知,这会子却是人尽皆知。
她在这儿待得越久,回去后就越不会好过。
但现在回去的话,国公府念着她还病着,恐怕不会做出什么过分之举动。
于是她只能勉强答应道:“好,那我马上更衣,再同谢侍郎说一声。”
谢容止松了口气,笑道:“好,那我在外头等你。”
说罢他便也起身出去了。
她立刻起身,准备更衣。结果刚下床,便用余光瞥见了谢容与。
他手里提着她准备换的衣裳,对她道:“怎么?又准备一声不吭地逃走?”
庄蘅心想,怪不得我衣裳找不到,原来在他这儿。
她转身,看着他手里的自己的衣裳,连忙摇头,矢口否认,“当然不是。我准备同你说一声再更衣的。”
他走近她,一张脸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怒,“准备回国公府?”
“你知道了?”
“不然他来这一趟做什么?自然是哄着你回去。”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