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庫漏雨可不是小事儿,风还越刮越大,他们村本来就不富,村里里大部分都是黄泥巴糊的房子,很少有青石瓦房。
而仓库就是有些年头的石瓦房,听说是以前土匪的姨太太给家里盖的,不过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瓦时间久了,风吹雨打的就不行,每次抢收前都要修缮一番的。
这次估摸着有人在修缮的时候偷懒了,仓库才会出现漏雨。
现在里面搬粮食移位置的,还有拿着盆去接雨的,也有去找石瓦的。
余阿舅去的时候,余阿娘和王桂香也去了,屋里就只留下了余银和虎丫、余慶。
雨越下越大,余银的心也有些慌 ,总覺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她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以前,粮仓漏雨出过什么事,越想越想不出,她的心也更不安。
“姐,虎丫餓了。”虎丫摸着肚子,像个小猫一样窝进余银怀里。
余银摸了摸她的头,问余慶:“你餓不饿。”
余慶摇头,“我还行,可以等他们回来再吃飯。”
“你倆等我一下。”余银摸了摸余庆的脸,从椅子上起来,“看着妹妹哦,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
余银从堂屋里往后院他们自己屋里走,她从箱子里拿出油纸包着的桃酥,那是游雾州買的,还没吃完。
她提着剩下的桃酥又回到堂屋,“先吃这个垫垫吧,他们估计还要一会才回来。”
桃酥比大白兔奶糖还要少见,手里有点钱的,宁愿買点便宜的糖,也不会买桃酥,那是鸡蛋、糖、油和面做的。
很是金贵。
虎丫看到她拎着的东西,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上面。
“这是什么呀?”虎丫咽了咽口水:“好香啊。”
余庆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肯定是好吃的,笨蛋虎丫。”
余银笑了笑,把绳拆开,露出里面金灿灿,香喷喷地桃酥出来。
“是桃酥!”虎丫眼睛更亮了,边说边咽着口水。
“今不是吃过吗,怎么还这么馋?”余银看着虎丫道:“快擦擦口水吧。”
虎丫擦了擦快要流出来的口水,余庆也抹了把不存在的口水,说:“姐,真给我们吃桃酥啊?”
“说的跟你倆没吃过一样。”余银拿起两块,给他俩一人一块。
两人接过她手里的桃酥,嘴角的笑容都合不拢。
“谢谢姐,你真好。”虎丫嘴甜。
“吃吧,吃吧。”
这一份有很多,买回来还没吃,再不吃也要放不住了,刚好讓他俩给解决了。
余银看他俩吃的开心,心里的不安也慢慢消散了。
那一份吃完,两人同时打了个饱嗝。
虎丫砸吧砸吧嘴:“姐,桃酥可真好吃。”
余庆在一旁附和的点着头。
余银笑着说:“你俩吃的我的桃酥,听不听我的话?”
“听!”他们异口同声喊道。
“那行,虎丫听话一点,余庆带着虎丫在这玩。”余银说:“我去给他们燒点水,他们回来也要洗个热水澡。”
两人乖乖地点着头。
虽然在自己家,但余银今晚的心太不安了,余庆大一点能自己走,她抱着虎丫,三个人都呆在厨房。
厨房有两个小凳子,余银让他俩坐着,自己则是把两个锅里都添了水,坐在柴上往灶下添着柴。
水燒好了,他们也没回来,又等到两个小孩在床上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人回来的动静。
他们去的急,虽然穿着雨披,但身上也湿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