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和我对视,她的眼睛在月光下十分的好看。
“我想留住你,用一切办法留住你。我想证明,我可以保护你,就像我可以保护璃月那样。我想向你证明,七星能为你找到血亲,而七星也能为你提供你想要的生活。将你留在璃月,是我下的命令,职位也是我签署提供的。旅行者,你是第一个,我想要去依靠的人。你不是神不是仙,我很确信。所以,璃月的未来需要你。”
“刻晴,”我开口说到,“你希望留下我,只是因为璃月吗?”
“当然,”她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后转过头去,“但又好像,不只是如此。”
她往我身边靠的更紧了些,然后开口说到:“或许在这次出差之后,有些事情不同了吧。”
她拿出了那个木头做的小饭盒,摸了摸它,“当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担心我这一面让你见到了,证明了我的能力还不够。但你笑着把这个递给我的时候,我觉得我不需要想那么多了。吃下一口自己最喜欢的金丝虾球,我在哪里在做什么,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当下的我有你在身边,而你做了我最喜欢的吃的,让我安心。头一次,应当是头一次吧,我生命中那窒息般的焦虑感暂时放过了我。一路上你让我很安心。你奋力战斗的样子让我觉得我可以像个小女孩一样,欣赏着保护自己的人的背影。”
她脱掉手套,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原来被保护是这么轻松又幸福的事情。”
我也望向头顶那片星空,焦虑也随之袭来。
妹妹还在这片大陆上吗?
又或者她在繁星中其中的一颗上?
上面的每一颗星星,都像提瓦特这样大吗?
我望向身边的紫发少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灼热,激情,与对改变和掌控的渴望。
我们是相同的,我们在追求着相同的东西,这样的感觉顺着刻晴娇小却坚定的手中传来。
她的手并不光滑。
常年的劳作与身先士卒的习惯,让她的手上的皮肤变得有些粗糙,手心甚至还有点茧子。
这或许是让少女带上手套的缘故。
但现在,少女在我面前摘掉这层手套,她渴望被接受,渴望被保护,她渴望有一个胸口去依靠,哪怕只是这一瞬。
对视良久,望着少女的紫瞳,我有些痴了。
是啊,她是如此的好看,又是如此的顽强。本来应当是一朵温室里静静绽放的娇花,却被迫成为必须要让人乘凉的大树。
我靠近了些许脑袋,又停住了,脑海里浮现出璃月港内那个柔软的少女的形象。
但是刻晴吻了上来。
半晌,刻晴在我耳边说到:
“我说过,我会用尽一切手段把你留在璃月,包括用我自己。”
然后又吻了上来。
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位紫色的少女飒爽的英姿,她战斗时的样子,她的一颦一簇,以及更重要的,她露出弱点需要保护时的样子。
夜深,睡在少女的膝枕上。现在,少女最脆弱的一面以然有了一面盾牌,她会用自己最强的一面来保护她所应守护的一切。
清晨,太阳将我唤醒,我睡在了自己的包裹之上,而刻晴则在朝阳下练着剑法。
她见我起来,用手帕擦了擦汗,收起佩剑,然后向我走了过来。
“伤口我重新包扎好了,为了你,我的背上恐怕永远要留下一块疤了,说,你要怎么负责?”
“啊这…”
“还有,和七星接吻,是什么感觉?”
“啊这啊这…”
“哈,好啦,玩笑而已。我觉得我应当是恢复的差不多了,白术先生的药果然管用。我们走吧,去绝云间!”
一路平和,没遇到什么太强的怪物。少女战斗的方式拘束了很多,但同样,少女放心的将后背,交给了异世界的旅人。
“叫我晴吧。”她甩掉剑上的血,漫不经心般的突然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