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闻筝……”
话语从唇缝里溢出来,她没想到泪便是跟着淌了出来。
晏闻筝看着,微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却抬起染着新鲜血迹的指腹在少女紧咬的唇瓣上碾过。
莹白贝齿松开,果真可见鲜明的牙痕。
阮流卿被此刻众目睽睽之下的亲呢惊恼得不自然,攥在他衣袍上的手儿本能的松开了,更柔若无骨的推挠。
这动作毫不掩饰的落尽晏闻筝眼里,他眼神睨过,面上笑意更深,缺如阴狠的毒蛇一般残戾,瘆人骨髓。
阮流卿注意到了,唇瓣被他摁压的力道更甚,她轻轻受痛嘤咛。
“阮二姑娘,快过来。”太子开始催促,阮流卿下意识望过去。却被晏闻筝凶恶的箍住了后颈。
他幽幽俯身下来,贴近了她的唇畔,阴沉如恶魔一般。
“卿卿啊,”
话音温吞,却从地狱里传出来,丝丝缕缕的寒意裹挟全身,“既是同生共死,所以现在啊,你已经中毒了。”
话音落下,他噙着一双幽眸定定的看着她,笑的残忍恶毒,似释放了所有的破坏欲和恶念。
阮流卿一瞬之间瞪大了瞳孔,红润的唇瓣微启:“你……你说什么……”
声音本就哽咽,此刻更是因震惊而发颤。
晏闻筝微眯起双眼,指腹一抚她苍白湿漉的脸颊,道:“我说,”
他故意顿了一下,笑得更是猖獗,“卿卿被我下了毒了,今日我死,卿卿也活不了。”
阮流卿听完,感觉整个身子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震憾晏闻筝的心狠,更讶异他同归于尽的疯狂。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晏闻筝为什么能这么疯?
她簌簌流着泪望着他,唇瓣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哽咽的说不出来。
“卿卿,乖,我们夫妻本该就是一体的,做一对亡命鸳鸯不好吗?”
轻声旎旎的话柔蜜得快要泡出水来,神情确是偏执的几近疯魔,将她抱着往怀里摁,力道大得要将她融进生命深处。
阮流卿哭出声来,对他又踢又打,最后又发泄似得咬在他的肩膀。
“晏闻筝,你好歹毒的心思!”
紧绷压抑的氛围被一声愤懑的低喝打破,卫成临已是怒目圆睁,转头朝太子道:“殿下,小人恳求您,这就去寻太医配制解药。阮二小姐诚心助太子一臂之力,绝不可让她白白死去啊!”
情况危急,然负手而立的太子却只是眉头紧皱,眼神划在卫成临面上一眼。
“殿下!”
卫成临见其不为所动,“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阮二姑娘是无辜的啊!”
如此,太子总算回过神来,朝着晏闻筝冷冷道:“晏闻筝,若此刻将解药交出来,孤会求父皇留你一个全尸。”
“哈哈哈哈。”
然意料之外,穷途末路的男人仍是桀骜放肆,轻蔑的看着他,看穿他的威仪与身份。
太子竟在这一瞬有些无地自容的羞恼,脸色愈发阴沉,怒喝道:“晏闻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尖锐的声音因莫大的愤怒已有些扭曲,而围堵的兵卫心领神会,握紧着手中利刃已跃跃欲试。
昏暗的地宫更是压抑,紧绷的气氛彻底弥漫开,装备齐全的精兵咬着牙一步一步靠拢。
晏闻筝早已受了伤,何况他非要在怀里带着一个柔弱的女人。如此,他还如何抵御?
“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交出解药,否则你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太子怒气消散,已是势在必得的得意。
然话并不待他说完,便被晏闻筝不以为然的嗤笑声打断:“这些话,你留着去梦里说吧。”
“你——”太子听罢面色铁青,厉声下令:“上!”
黑压压的士兵顿时如潮水般涌了上去,然意外就在这一瞬间出现,就在逼近的前一秒,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