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青梅竹马,自小便定了娃娃亲,之后的日子本该幸福美满。可如今却人天人永隔。”
司延庭狠厉道:“我定会让那些伤害你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翌日一早,魏殇便离开胡境,他先是去了漠北军营找魏元聿。
魏元聿正与沈玉萧商议如何对付匈奴,魏殇便闯了进来。
他吼道:“魏二,你快去胡境瞧一眼吧,你家阿媛跟我说,日后在胡境用不上我了。”
魏元聿看见只有魏殇一人回来,拧眉,“阿媛呢?你为何将阿媛留在胡境?”
魏殇连忙摆手。
“不是我将弟妹留在胡境,而是她如今不需要我保护她了。她叫我给她去京师寄信,你眼下若是不忙,就去一趟胡境吧。”
“阿媛既然托付你送信,那你便别辜负她,快去吧。”这怕是魏元聿第一次对魏殇轻声细语说话。
魏殇赶忙离开营帐,临走时他道:“弟妹说若是在胡境,叫我不要找她,在府里等着她回来就好。”
魏元聿又对早早就站起来的沈玉萧道:“你收拾一下,待会儿随我入胡境。”
沈玉萧正了正自己的甲胄,“当初就不该让阿媛带他们去,一开始咱俩去,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魏元聿简单收拾了下行李,“阿媛不想让咱俩去,咱俩到时候悄悄保护她就好,免得阿媛同咱俩置气,走吧。”
沈玉萧瞪圆了眼,“我东西还没收拾呢,急什么?”
正在榻上喝粥的沈禾姝打了下喷嚏。
梁谓赶忙摸着沈禾姝的脉,“怎的突然打喷嚏了,是不是昨夜受凉了?”
“额头不烫,应当没有受凉。”尉迟蓉则摸着沈禾姝的额头道。
沈禾姝将两人往外推,“啊呀,你们不用这么大惊小怪。不就打了个喷嚏吗?不碍事的。”
榻旁的两人异口同声道:“那怎么行,你昨日的伤还没完全好。若是受凉,那定然更加严重了。”
得知儿子已在大雍境地,尉迟蓉也没有顾虑了,性子也变得活泼起来。
沈禾姝赶紧捂住耳朵,将二人的声音盖住。
这时,皎月敲响了房门,“我家公子知道阿媛姑娘昨日失了好多血,特意送来了补气血的东西。”
尉迟蓉去开了门,将东西接过后下一瞬便把门关上。
尉迟蓉拿着东西走到榻前,交给梁谓。
“这些可都是胡境上好的补品,熬成一碗汤,给妹妹喝下。保准明日就能下床,贺兰阿依这回还真是下了血本。”
梁谓一听,嘴角压都压不住,“听你的,我这就去给熬汤!我想明日就能打阿媛。”
沈禾姝不高兴了,“阿谓,你什么意思。诚心不想让我好是吧!”
尉迟蓉捂着嘴笑着,梁谓头也不回地去了小厨房,沈禾姝只恨自己不能下床。
魏元聿与沈玉萧二人没有乔装打扮,大摇大摆地往胡境城门口走。
城门口的士兵拦住两人,“你二人乃是大雍人,不可进我胡人领地!快些走!”
二人只能折返回不远处的驿站。
驿站老板见他们回来,对他们说:“你们要是想进胡境,不得把自己装得像胡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