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泊衡对他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她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是来这边度蜜月的。”
“这样说的吗?”明因忍不住惊讶地睁圆眼睛,脸有点红。
他再次看向那个面善的彼得罗夫太太,确实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一点惊诧或反感。
“彼得罗夫太太的孩子也是同性相爱,她很开明。”徐泊衡拍拍他的脑袋说:“不用担心。”
晚饭的时候他们就吃了彼得罗夫太太赠送的香肠,非常正宗的E国风味。
吃饱之后徐泊衡便带他出了门兜风。
明因还记得之前索菲亚说过徐泊衡会骑机车,非常好奇那种感受,便说:“我想坐一下机车。”
“等我。”
徐泊衡从地下室开出一辆非常拉风的机车,停在了明因的身边。
明因忍不住赞叹地低呼了一声,摸了摸车身:“好帅呀!”
他兴奋地坐上后座,戴上头盔,抱住徐泊衡的腰。
徐泊衡对他说:“抱紧了。”就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明因惊呼一声,紧接着又哈哈哈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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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沿着公路一路往前开,和煦的晚风吹乱他们的头发。路上偶尔也有飞驰而过的机车族,还会跟他们打招呼。
公路的一边是百米高的悬崖,海浪不断地拍打着崖壁,声音近在咫尺。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在海面上铺着耀眼温柔的金光。
远远望着,美丽的非常震撼。
明因把脸靠在徐泊衡的后背,凝望着远处的海面,感觉整个灵魂都在这场盛大的日落中得到了洗礼。
徐泊衡在路边停了下来,两人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两根冰淇淋,就坐在悬崖边远眺。
金色的波涛一层层拍来,又化成白沫碎开。
明因觉得这个场景很适合许愿或者大声告白,便问徐泊衡:“我爱你在俄语里要怎么说啊?”
“Ялюблютебя。”徐泊衡每一个发音都非常缓慢,方便明因听清。
“Ялюблютебя。”明因跟着轻声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一下,对着大海略显生疏地喊出了徐泊衡的俄语名字,继而大声表白:“Ялюблютебя!”
徐泊衡有点惊讶,眼底漫上来笑意:“你怎么知道我的俄语名字?”
明因颇为自豪地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我听见索菲亚阿姨这么叫你的,偷偷记下来了。”
他在晚风中舒适地眯起眼睛,骄傲地看着徐泊衡,脸颊上柔软的绒毛也被染成金色,像一只高高昂起头颅求摸的猫。
徐泊衡当然不会拒绝这个撸一撸他的机会,摸了一下他柔软的头发:“我们明因好棒。”
“我也爱你。”他接着说。
“有多爱呢?”明因晃了晃双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徐泊衡思考了一下,说:“像喜欢春天的猫一样。”
明因扬起一边眉毛,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这是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说的那段有名的告白语。
他说:“不是春天的小熊吗?”
徐泊衡目光带笑地看着他:“在春天的原野里,我见到一只浑身乱糟糟的猫,眼睛圆鼓鼓的,有点凶。它的皮毛被昨夜的雨淋的很乱,总是跟在我身后,想要跟我交朋友,于是我就握住它的爪子回到我的小木屋,给它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把它的毛重新吹得蓬松,晚上抱着暖融融的猫睡着了。是不是也很棒?”
意识到这只猫原来就是自己,明因弯了弯眼睛:“是呀,真棒。”
“我就是这么喜欢你。”徐泊衡对他伸出手说:“你知道,猫奴根本离不开自己心心念念带回家的小猫。”
明因把手放在他的掌心:“好吧,算你过关了。”
吃完冰淇淋,他们在这里短暂地停留了片刻便起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