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
景承瞪他,“别让我成罪、罪人,”他扭头冲楼下喊:“赵……赵律师!我马上把小、小鱼打包给你送下去!”
赵澜的面前燃起一点星火,他的声音从楼下稳稳传来,“多谢。”
许谨礼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背着一个小背包出现在赵澜面前。
赵澜接过他背上的包,笑了,“被景承扫地出门了?”
许谨礼抬头瞪他,“干嘛来找我?”
赵澜将烟掐灭,揽过他的后脑,低头吻了上去。人来人往间,许谨礼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瞬间沸腾起来,他恍惚听到身边行人的驻足声,楼上景承的笑声,远处摊贩的吆喝声,以及赵澜近在咫尺的带着烟味的呼吸声。
“想你了。”
赵澜放开他,将他宽大的兜帽戴上,隔绝开行人的视线,在他耳边呢喃。
许谨礼跟着赵澜回了家。
他踏进那栋别墅,看着赵澜一惯清冷风格的陈设与纤尘不染的房间,忽然升起一点感慨。
算上先前景承流感、景承病发住院,以及陪景承回出租屋同住,他竟然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回到这里了。
陌生感只持续了一瞬,取而代之的是堂而皇之的主人翁精神,许谨礼大踏步走进去,将背包一丢,换上拖鞋开始巡视他的领地。
先巡视了厨房里他的专属零食柜,又去他的专属房间把他的小黄鸟、小摆件、太阳花床单挨个巡视了一遍,最后,巡视到赵澜的卧房。
他指着赵澜的床,“这是我的。”
赵澜道:“都是你的。”
“那当然不是。”
赵澜莫名看他。
许谨礼高高抬起下巴,“三楼,那个关着你秘密的三楼不是我的。”
赵澜没想到许谨礼突然提着这茬,无奈地笑了一下。
许谨礼立马凑上来,小声道:“你告诉我,三楼到底有什么?”
“你想有什么?”
许谨礼有点口干,他搓了搓手,凑到赵澜耳边,羞羞怯怯地说了几个字。
赵澜不算诧异地挑了下眉。
许谨礼觑见赵澜神色,立马激动起来,“我就知道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赵澜笑了,“谨礼,如果真的有,你应该先怀疑我私生活是否不检点,而不是在这兴奋。”
许谨礼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这茬。
他张了张口,简直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方才的兴奋还没有完全收干净,显得尴尬又滑稽,他结结巴巴问:“那、那三楼到底是什么?”
赵澜叹了口气,“真没什么,走吧,带你去看看。”
许谨礼跟着赵澜走上三楼。
随着三楼尽头,那间紧闭的房门临近,许谨礼的心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那间紧闭的房门引发了他无限的幻想,纵然赵澜先前亲口否决过,可仍然无法阻拦他驰骋的思绪,人就是这样,在得不到真相之前,总会有许多幻想,许多期盼,许多惦念。
钥匙插入锁孔,大门被打开,许谨礼愣住了。
雪洞一般,除了一张桌子,一张皮椅,什么也没有。
许谨礼张了张口,一股失望蔓延上来,他扭头瞪向赵澜,“赵澜,你怎么能这样!”
赵澜显然没有接住许谨礼突如其来的脾气,“这是怎么了?”
“你骗我!三楼明明什么也没有,你为什么瞒了我这么久!”
赵澜失笑,“怎么没有?”
许谨礼顺着赵澜的视线,看到墙面上一张巨幅相框,他之前一直没有注意这里,是因为相框是背面向外的,并不引人注目。
许谨礼莫名看向他,“照片后面是什么?”
赵澜率先向相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