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终止于寒玉衣的到来。
包括原不恕的分神在内,几人总算坐在了一起。
宴如朝眉头紧锁,不情不?的收起了无双剑:“依照谢尊主的意思,金献遥是谢家血脉?你可有证据?”
出乎意料,谢干??了?头:“我如今已并非修士,无法以?力断定。”
寒玉衣若有所思:“如是可以,倒是要借那褚家阴阳?一观了。”
原不恕一直端坐一旁,他的目光扫过了正蹲坐在不远?长廊外鹌鹑似的的两人,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当年我的夫人收养阿遥,除了半壁宗之人托付,我的父亲掐算了一卦后,也未曾阻拦。”
怎么又是原道均那老头子。
盛凝玉想起原老头神神叨叨的模样,还有说话总是留半句的脾气,不由皱起?。
她心头涌起千万吐槽,刚想说什么,被宴如朝冷冷一瞪给压了下去。
好吧,天大地大,大师兄最大。
趁着宴如朝不注意,盛凝玉小小的做了个鬼?,一扭头,恰对上谢千?平静的目光。
宛如琥珀清雪,不含有丝毫杂质,也没有任何凡尘的情绪。
又是这样的目光。
盛凝玉最见不得谢干?如此,她偷偷给对方?音道:【我大师兄只是看着凶,其实。。。。。。】
其实也很凶。
对上谢干镜那出尘绝艳的?,盛凝玉都不好意思再骗,她轻咳一声,眼神游移片刻:【其实熟了之后,大师兄就不会总想要对你动手了。】
因为他会直接付之于行动。
【总之,你刚才没被吓到吧?】
谢干镜静静地注视着她,须臾后,原本眼瞳中的寒冰轻轻碎裂些?,漾开了点滴笑意。
他?音:【没有,你大师兄人很好,我想,我们会成为不错的友人。】
不远?似乎友人“哈”了一声,又在寒玉衣轻飘飘的一眼后,消失无声。
另一边,原不恕回忆道:“因早些年的事情,父亲受天道束缚,如今?多事不可言之,也不可轻易踏出?桓坞,故而常年闭关养伤。我方才业已?讯,只是不知何时可得回复。”
寒玉衣倏地紧握住了盛凝玉的手。
那天道束缚,害了他们太多太多。
盛凝玉对她笑了笑,回过头时,却还是还是忍不住:“原老头??我是说原师叔,天道到底允诺了他什么?”
按理来说,如今的原道均已然是半步登天的修为,这世间又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不舍,乃至于甘?故步自封,与天道做下交易的?
或?会有人怀疑是原道均的夫人??那位去世的凡间女子使原道均如此留恋凡尘,但是盛凝玉知道,绝无可能。
婶娘性格果决,看得通透,她愿意以丹药等人力可行的手段延长寿命,但绝不会允?师叔逆天而行,强行留下她的神魂。
那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原道均心甘情愿至此?
原不恕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盛凝玉本也没一定要探寻答案的意思,她把手伸到了自己的星河囊里摸了摸,没找到可以磨牙的糕点,刚要叹息,下一秒,却已经有一物递到了她的嘴角。
谢干镜对上她的目光,弯了弯眼:“让人买来的,许是不够甜。”
盛凝玉叼住了那块糕点,满足的咬了一口,毫不客气道:“那一会儿你再给我做一份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