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过头,手下便用了力,想要推开。
只是她没想到,哥哥看着文质彬彬,可她竟推不动。
宋承云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拿起筷子,去夹刚刚她夹不上来的椿芽,而后,喂到她嘴边。
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要人喂。
怀夕扭开头。
见她脸颊通红,宋承云眸底含笑,也不再逗她,“我喂你吃,还是你自己吃?”
“自己吃。”怀夕立马接话。
怀夕在等待腰间那只手卸力,但没有,她微微仰头看宋承云,气闷地说道:“我会好好吃饭,但哥哥总要放开我”
宋承云觑了她一眼,搂着她往前倾一些,拿起她的筷子放到她手边。
“就这样吃。”
“”
怀夕直勾勾地盯着他,想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宋承云却不再看她,自己夹起菜慢慢地嚼着。
怀夕再也装不出淡定的模样了,咬了咬唇,“宋承云,你别太过分!”
逼出她这句话,宋承云终于笑了,松开手。
怀夕一激灵跳回自己原来的座位上,乖乖地端起碗。
在看到宋承云又伸来的手时,她身子微微往后仰,眼神戒备地盯着他。
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模样,宋承云似乎很是愉悦,但也不欲再逗她。
“你的筷子。”他解释道。
“哦。”
怀夕伸手接过,而后吃了几年来最认真的一顿饭。
——第一次真正做到“食不言”。
微风郎朗,用过膳后,怀夕带宋承云去看她今日新买回来的海棠树苗,两人在院子里闲逛消食。
只是才走了一小会,天空便稀稀疏疏下起雨来,二人只好转道回房。
回到屋里,宋承云去了净房,怀夕已经沐浴过,一个人呆着也无趣,便又出屋子,去逗年年去了。
宋承云从净房出来时,屋内无一人。
他没有去书房的打算,看到罗汉床棋盘上放着一本棋谱和下到一半的棋局,索性将棋谱拿出来看。
怀夕也没去多久,在年年有些不耐烦时及时收手。
因抱过年年,她回屋里后又换了一身寝衣才走出来外间,在宋承云对侧坐下。
刚一落座,就听到对面那人问:
“下棋?”
倒也不是很想下棋,不过
怀夕颔了颔首。
虽下着棋,但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饶是宋承云有意放水,没一会她那方也已成摧枯拉朽之势。
怀夕将手上的白子扔回棋娄,“不玩了。”
但很快,她又反悔,“算了算了,再下一盘吧。”
她还不想这么快回床上躺着
“好。”宋承云轻柔应道。
不是没有察觉到怀夕的异常。从回来之后,宋承云一眼就看出怀夕有些不自在。
他看似平静,其实一整日,也有些心不在焉的,甚至第一次在翰林院抄录编写的释本时写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