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祁将人搂着往内室中带,口中轻声道:“今儿个下午,钟乐之来过了?”
蕴玉闻言也不意外,钟乐之同裴玄祁关系匪浅,裴玄祁知晓也是寻常。
因此,她坦然点了点头道:“钟太医同妾说了那毒的解法。”
话落,蕴玉便觉手心被大掌捏了捏,男子问道:“心里可害怕?”
蕴玉抿唇,一手忽然攀上裴玄祁袖子,垂眸道:“圣上在,妾便不怕。”
裴玄祁听见自己想听的答案,唇边笑意愈深。
正好走至榻边,裴玄祁一把将人抱起,轻轻放在榻上,指腹却忽然落在她起伏的锁骨上,笑道:“怎么抖得这般厉害?”
"圣上要听实话么?"蕴玉突然盈盈抬眸,眼含春水道:"钟太医说那法子有风险,妾害怕再也没机会见着圣上了。"
她拽着裴玄祁的手贴上自己胸口:"圣上瞧瞧,妾的心,跳得可慌?"
蕴玉存了心引诱,裴玄祁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便将人压入锦被中,咬牙切齿道:“坏东西!”
“你放心,朕会亲自替你行针。”
话末,蕴玉已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任由自己被带入由他掀起的浪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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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慈宁宫中。
太后阖眸倚在榻上,忽而放下手中书册问道:“听说今儿个,皇帝去了容婕妤那儿?”
茱萸闻言,手上的活计一顿,回道:“回娘娘,据敬事房的消息,圣上是去了风华阁。”
话落,便见太后紧紧皱眉道:“一个婕妤,竟也敢
日日缠着圣上,这宫中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第90章赏菊茱萸连忙赔笑,安抚……
茱萸连忙赔笑,安抚道:“娘娘息怒,这容婕妤便是再得宠,也不过区区一个婕妤,连昭仪的位分都还没到,您若是因为她生气,反倒是抬举她了。”
话落,却听太后冷哼一声道:“位分?这宫中,最要紧的便是皇帝的宠爱,照着眼下这架势,她承宠不到一年,便从良人爬到了婕妤之位,再往后,昭仪之位还会难么?”
她眼皮都未抬,语气却带上几分森冷:“哀家瞧着她本事倒是不小,竟叫皇帝这般牵肠挂肚。”
“听说秋猎时,皇帝因着她受伤,还将所有宫妃的身边人都圈起来审讯了?”
茱萸小心道:“倒是有此事,只是娘娘,如今这毕竟是圣上的后宫,您又何苦插手。”
“何苦?”太后倏地睁眼,眼中厉色闪过:“你以为哀家想这般操劳?若是仪妃是个争气的,早些诞下我楚家血脉的皇子,哀家如今又岂会管皇帝宠信谁?”
“偏她是个没脑子的,还生了副善妒的心肠,连自家姐妹都容不下。”
说及此,太后便觉自己脑仁疼的厉害,忍不住阖眸摁着太阳穴道:“哀家记得,这容婕妤还是仪妃举荐给圣上的?”
茱萸轻声应了是。
太后冷哼一声:“若是将我楚家的希望放在仪妃身上,那才是真的完了。”
这样的话,太后能说,茱萸却是半点也不敢接话,只低首不言。
好在太后也并非想要问话,自顾自道:“你传个信儿回楚家,告诉易氏,哀家觉着小五不错,让她将小五的婚事压一压。”
易氏,正是仪妃的亲生母亲,如今的楚国公夫人。
茱萸到底在太后身边待了这么些年,当即心领神会,抬眼试探道:“娘娘想要送五娘子进宫?”
这五娘子若是进宫了,那仪妃
太后淡淡瞥了茱萸一眼,语气中颇有些怒其不争道:“原本娉婷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偏生仪妃”
说了一半,太后蹙眉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仪妃年轻,又生的娇贵,不曾吃过苦,还以为旁人的孩子是养的熟的。”
“要哀家看,这流着楚家血脉的皇子,总归是不一样的。”
她语气慢悠悠的,却听得茱萸心下一震。
说完楚家的事儿,太后这才勾起一抹笑:“瞧我,竟是忘了先前还在说容婕妤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