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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墨卿房间的格局，卫澄很熟悉，他打开灯，问：“会换鞋吗？”

墨卿点点头，却从鞋柜先把卫澄的拖鞋拿出来，随手一抱，把他抱到鞋凳上，蹲下来给卫澄换鞋。

卫澄哭笑不得，细瘦的脚踝被大手攥着，愣是没抽回来，他道：“不是要你给我换鞋，是你自己换。”

镜片后，俊秀的眉眼看了卫澄一眼，说：“先给你换，我再换。”

几个来回，卫澄和醉鬼讲不清道理，随着他去了。让换衣服、洗漱全都自己完成了，只是要卫澄陪他一起。

卫澄见他收拾好，扯过来被子给他盖好。折腾一圈，卫澄也困了，打了个哈欠道：“哥，晚安，我回去了。”

还没直起身，手臂一沉，被拽住了。

卫澄被拽回来，差点栽到床上，还好他及时撑到枕头旁边。

要睡觉了，墨卿的眼镜取下来放床头柜上，那双狭长锐利的眼显露出来。卫澄倒不怕，只觉得有趣。

喝醉的墨卿，实在是和平时很不一样。

黏人。

幼稚。

不讲道理。

他被拽下来，两人的距离很近。

不过卫澄实在是困了，垂眸看了一眼后，素白的小手，毫不犹豫盖在了墨卿眼睛上，再把眼皮往下一盖，说：“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

男人的眼睫，在卫澄的掌心里，轻轻颤动了一下，似是要睁开。

卫澄哪儿能让他如愿，紧紧把掌心压上去。和喝醉的墨卿相处一路，卫澄摸出一点经验，于是熟练地哄道：“哥哥，乖乖睡觉好不好，明天我再来找你。”

“不好。”墨卿没有松开手。？

卫澄不得不把掌心移开，对上狭长锐利的眼，问：“不困吗？”

男人摇了摇头：“困了。”

“你留下来，一起睡。”

听到墨卿这么说，卫澄小巧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滑了一下。

被他吸过两次，香喷喷的食物，主动邀请他留下来。要是留下来，他可以躺在食物旁边，不能大口吸，闻两口解解馋也行，魅魔简直无法抵抗。

墨卿黏了他一路，卫澄只嗅了一下，连吸都没吸。

是食物邀请他的。

食物先动的手。

卫澄认为这个逻辑没有问题。

但是……

卫澄舌尖顶了一下犬牙，让自己清醒了一点。

不行不行。

墨卿把他当弟弟当亲人，他一喊哥哥什么都答应，他怎么也不能把墨卿当作食物吸，这对墨卿实在太不公平了。

如此想着，卫澄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你自己睡，我要回去睡。”

“为什么？”墨卿追问，“是我让你厌烦了吗？”

听到这句话，卫澄眼皮跳了一下，连忙说：“不是。”

“留下来，明天给你做好吃的。”墨卿道。

卫澄很想点头，之前他虚弱时不知道吸了墨卿多久，一起睡过，但被食物勾了一路，再躺下来一起睡，他担心自己半夜睡不着，抱住墨卿一顿猛吸，把他的精气和气运啃掉一大截。

卫澄强忍着点头的冲动，说：“不可以。”

墨卿看了他几秒，薄薄的眼皮垂下，似是接受了这件事，下一瞬，他却扶着腰，把人用力往床上一拽。卫澄压根没反应过来，直接砸到墨卿身上，拖鞋掉到地上。

卫澄额头磕到结实的胸膛上，眼冒金星，压根没反应过来，托着腰一抱，被塞到了被子里。

脑袋后面，也被塞上了一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