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翼带动处,周围的空间都隐隐撕裂扭曲。
兰易斯:
哪好看了,跟个放大版骷髅架子似的,又长又大血呼啦嚓,长得毫无公德心。
可能确实没什么公德心!
怎么有这么随地大小脱的雌虫啊。
兰易斯不满地戳了戳克莱德,“别看了,别看了。我们也跟着进去。”
克莱德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眼里全是对强者的渴望。
好学生下意识去拉兰易斯的起来,“走,我们从正门进。”
兰易斯纹丝不动,拽着雌虫的手眼巴巴的看着。
克莱德:
没有拉动雄虫,克莱德只好顺着雄虫的力道,半蹲在树边,好声好气地问道,“怎么了”
兰易斯不出声,两只手拽着雌虫的袖子,下巴微微抬起来,向往墙的方向点了点,“我也想要。”
目光毫不遮掩地、期待瞥向了克莱德的背部。
“……”
克莱德罕见地沉默了,他缩了缩肩,甚至无意识抬手遮挡了下,“唔,下次……我的虫翼还没长好。”
兰易斯目光松动,丧气地垂下眼,又晃了晃雌虫衣袖。
“想看。”
半跪在树下的克莱德抬手捂住半张脸,眉眼间有些慌乱,耳尖都有些泛红,声音更低了,“不好看。”
“好吧。”兰易斯深知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的道理。
失落地扶着树站起来,慢吞吞地移了两步。
在克莱德悄悄松了口气的背景音里,一个后撤步半跪在草坪里,一颗银色的脑袋黏黏糊糊地趴到了克莱德的膝盖上。
面无表情的、眼神晶亮地复述,“真的想看。”
克莱德:……
眼看膝盖上的脑袋拔不下来,他只好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为难地妥协道,“那只看一下。”
“嗯!”
克莱德抿了抿唇,眸光不安地转动,不死心的给兰易斯打预防针,“真的要看吗?要不还是算了,真的不好看……”
兰易斯郎心似铁。
克莱德只得嘱咐道,“那你看一下就好了,千万不要碰,可能会划伤的。”
虫翼连接背部的根处是最脆弱敏感的,越像外展开,越是无坚不摧的利器。
兰易斯听话地将手背到了身后。
克莱德深呼一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工作,颤颤巍巍地把虫翼放出来。
从小到大,克莱德对自己最不满意的地方,一是身材二就是虫翼。
与其它雌虫坚不可摧外形霸气的虫翼相比。
他的虫翼又薄又软还窄小。
克莱德从小到大的自卑都在这虫翼上了,还偷偷去整形所问过,结果虫翼整形违法,人家不提供此项服务。
小小的克莱德天都塌了,只好苦卷体术,争取不用虫化就能解决战斗,每天睡前真挚地跟虫神祈祷虫翼变异,最好变成八爪鱼骨架大杀四方。
可惜,虫神没有眷顾他。
克莱德心里数着数,三秒一到就把虫翼收回去了,眼里还带了点被迫展示弱点的烦闷,整理了一会情绪,才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嗯,是不是不太好看”
兰易斯:……其实挺好看的,比阿普的好看多了。
那是一对极其漂亮的半透明虫翼,轻盈飘逸,颤动间微光流转,鎏金若隐若现,像是精致的琉璃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