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法斯特如常的表情,亲昵的举动,曼斯菲尔德又不确定起来。
如果,他能闻到对方的信息素就好了。
他突然很想知道,这只雄虫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道。
“你……”
曼斯菲尔德张了张口,几乎控制不住地要问出来。
可隐隐又发觉这个问题极其可笑。
天生的残缺令他感知不到信息素的存在。
他也无法确认,二十余年,法斯特是否从未对自己散发过信息素……
似是感受到雌虫低落地情绪,埋在胸前装哭地雄虫若无其事地爬了起来,顺势蹲坐在曼斯菲尔德身前,将雌虫的手拢到了胸口,桃花眼中满是笑意,语气中带了几分鼓励。
“嗯?菲尔德想问什么。”
曼斯菲尔德深深望入那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中,金眸中含着目空一切高高在上,藏着漫不经心的冷淡薄凉。
也有着诱他深陷不可自拔,毫不掩饰,难以分辨的情意。
告诉他,法斯特是不会骗他敷衍他的。
曼斯菲尔德知道此刻应该装作无知无觉的模样,顺着法斯特的话语回到过去,偏偏念头一起就再难压下,催促他问个明白。
掌下的心跳匀速有力,眼前的青年笑意盈盈,曼斯菲尔德蜷了蜷手指,似要逼自己打碎面前虚伪的平静般,低声问道。
“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信息素?”法斯特不自觉一愣,“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曼斯菲尔德从来没有问过信息素相关的话题,法斯特还以为他不在意。
要是再往前推十多年,他能就曼斯菲尔德身上复杂的信息素写一篇小作文血泪史,但现在两个人身上的味道都纠纠缠缠分不开了,自己也早已经习惯。
曼斯菲尔德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网上说信息素是婚姻和谐的主要因素。”
他快速补充道,“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
相当此地无银三百两。
噢,那就是说。
不准备离婚了是吧。
怎么还是这么好哄又好骗,他还没来得及施展百分之一的魅力。
法斯特诶了一声,故意低着头戳了戳曼斯菲尔德的膝盖,避免自己笑出声来,慢条斯理地问道:
“我知道你闻不到雄虫的信息素,原来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也不知道吗?”
法斯特当然知道曼斯菲尔德闻不到,这才故意一身烟味地去蹭对方方,见菲尔德隐忍的表情才好受了一点,总不能他一个人白白吃苦。
曼斯菲尔德不知法斯特的险恶用心。
回答自己的缺点时不自觉有些泄气,“闻不到。”
又有些犹豫地追问,“很难闻吗?”
法斯特长长地嗯了一声,思考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起身从桌子上抽了盘甜点,不怎么走心地切了切。
在曼斯菲尔德关切地眼神下,猛地塞了对方一大口小蛋糕,又自己吃了小一口。
曼斯菲尔德:……?
法斯特盯着正艰难咀嚼,腮帮子鼓起一点,疑惑望着自己的曼斯菲尔德,叼着叉子笑吟吟道,“是甜的。”
就像小蛋糕一样。
曼斯菲尔德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里面写满了不信。
法斯特倒了杯水推给他,怕他噎到。
“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