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抿了抿唇角,神色微妙地不太情愿。
雌奴是没有个人账户的。
记阿普账上,然后他付钱是吗?
他打开罐头盖子,恹恹地垂下睫羽,表情清冷又倔强,“我可以吃这个。”
“……yue。”
*
“他们在说什么?”
梧桐树后,一颗毛绒绒的浅金色脑袋上又探出一颗亮银色的脑袋。
兰易斯眯起眼睛,努力去看远处两只虫族的动作,警惕地将声音压成气音在克莱德耳边问道。
克莱德不自在地动了动耳朵,气流顺着耳廓进入,痒痒的。
他轻微地摇了摇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由于两人贴的太近,兰易斯看不到自己的动作。
只好抬起头,贴着兰易斯的耳朵同样地以气音回道,“太远了,听不清”
说着抬起一只手想把兰易斯的脑袋按回去,“您的发色太显眼了。”
“……”出乎克莱德意料,好奇宝宝竟然毫无反抗,乖乖地把头缩了回去。
克莱德有些担心地躲回树后,“您脸似乎有些烫,发烧了吗?”
“没事,阳光照的。”兰易斯搓着脸,脑袋抵在雌虫的背上,催促地把克莱德往外面推,“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阿普是退役的A级军雌,五感敏锐,布鲁斯是成年已久的A级雄虫,比兰易斯的精神力高掌控力强且稳定。
兰易斯和克莱德躲在树后,隔着一段距离,没敢靠太近。
克莱德看不见兰易斯的表情,见对方坚持,犹豫半晌还是顺着雄虫的意思盯着墙下的阿普和布鲁斯了。
“总觉得,阿普教官对您兄长的态度有些不一般。”
“怎么说”兰易斯拉了几根树叶,金灿灿的梧桐树叶挡在头上,在克莱德肩膀上,偷偷露出了两只眼睛。
克莱德到他一眼,随他去了。
“阿普教官的厌雄症并非空穴来风。
军校那么大,路上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些雄虫阁下。
他总是不动声色地躲着雄虫走,别说打招呼了,眼神都不碰一下。”
还有更过分的克莱德没说,比如他偶尔看向雄虫的眼神里带着藏都藏不住的傲气与讽刺。
或者说傲慢与忌惮更合适。
路过的地方但凡有雄虫呆的久了些,都浑身紧绷,去卫生间呆半天。
“但是他和您兄长接触很自然,不是那种全身紧绷的戒备状态。”
心机深沉啊,竟然能忍住他哥!
不过也有可能我他哥没有信息素被开除虫籍这件事被发现了。
“而且,阿普教官穿着也很正式。”西装革履的,“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在约会”
正式
兰易斯挑剔地看了眼阿普。
哼,穿的跟银行的大厅经理似的,一看就是想骗他哥的钱。
为了保险,他还是问了克莱德一句,“如果你是阿普教官,你会跟让你当雌奴的雄虫约会吗?”
克莱德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仿佛兰易斯问了什么恐怖的问题,目露谴责。
“如果是雌君呢,会吗?。”
当然。
克莱德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