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祈不愉,看了一眼那佣人,离开阳台。
佣人惴惴,疑惑,怎么还不高兴了?
白栀一路小跑,迎面撞上白应祈,若非他及时扯住她的小臂,她一准狼狈的栽倒在地,“哥哥!”
“你的房间,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我不能回家?”白应祈放开她的手臂,不动声色的扫视她一周,她的手上沾染不少颜料。
“不、不是……”她悻悻然摇头,“我弄乱你房间了,对不起。”
“给我画一幅画,我就不计较了。”白应祈随口交代,“把手洗干净再吃东西,我走了。”
白栀倏地把手背在身后,“噢!”
俯身上车,白应祈透过车窗向后看,二楼窗子处冒出一颗脑袋,缩回的飞快。
“这次反应倒是快。”他自言自语,收回目光,不自觉的脸上多了一分笑。
“明明不计较还要骗我一幅画,小气鬼。”白栀嘀嘀咕咕的收回脑袋,她的画可是要钱的…
想到钱,她脑袋一转,她要想办法让便宜哥哥给她安排一辆豪车,低于一千万的不坐,太便宜的哪有什么气派。
这么想着,她画画都卖力多了,用来换车的当然要用心画啦。
这几天,李建华送来的手机总是在响,白栀不关机也不拉黑,只开了静音和免震动,让它使劲儿响,急死他才好。
手机检查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被高跟鞋砸的满脸血居然没事,命真大,还有功夫给她发地址和手机号。
地址是一处夜店,包房门牌号也有,手机号应该是会接应她的人。
白栀去了,坐在吧台偷偷观察,直到警察闯进去当场抓获一批行不法之事的,她才乐哼哼的从后门离开。
那些被抓的人虽然有门路,很快被放出来,但李建华可就惨了,一定会被整治。
这电话估计又是骂她的。
她才不管。
这些日子,她一直让韩束定期到素山矿区孤儿院探望李星雾,李建华不敢再做什么,但时间长了可就不一定了,也不知道白应祈查的怎么样了。
等到第二天,白栀吊足了胃口,回复了景洛衍消息。
七月末,雨过天晴。
景洛衍裹得严密从低调的商务车上下来,扯了扯黑色的口罩,他将岸沿浏览了一个遍。
此处是柏令江的桥墩下,岸边草木繁盛,但江沿二十多米的草都被清理过,干干净净的。
岸边零星坐着两个钓鱼佬,一位头发花白,约莫有个七十多岁,另一位从身形来看,是个年轻的女孩儿,一袭乌黑的长发披腰垂落,头戴浅黄色渔夫帽。
景洛衍默默提着鱼桶,坐在携带的板凳上。
‘又上钩啦’怎么看也绝无可能是那个老头,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离他五米远的女孩身上。
她也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
纤细白皙的肌肤莹润的会光,娇小的身躯团在鱼竿前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小鸡啄米。
应该不是她,看她微博主页的内容,那是个常年钓鱼的人,皮肤还能保持的这样白吗?
不再关心不远处的女孩,架好鱼竿,景洛衍腾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下午三点钟,还早。
这地方草木茂密,蚊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