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景洛衍那种外冷内热的装货不一样。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白栀的思维被打断,搓着手上的泡沫一脸不悦,“谁啊?”
“睡了?”
是白应祈的声音。
白栀呆愣了一瞬,迅速调整好状态,擦干手过去开门。
“哥哥?”
眼前的男人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怪异,“你生气了?”
“啊?”白栀一脸茫然。
“是不是生气了。”他的耐心已经告罄,“我已经派人调查素山矿区孤儿院的内情,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从前欺负过你的人也会被绳之以法,有什么想法尽管提。”
能一口气说这么多,是白应祈的极限。
从前他说话做事,需要跟别人解释么?
“我、我……”白栀垂下头,遮掩住自己闪烁的眼睛。
下一秒,有力地大手钳制住她的下巴,强行托起,迫使她与身前的男人对视,“嗯?”他微眯眼眸,强盛的气势扑面而来。
他不会允许她再瑟缩胆小,一味的垂头逃避,“做我的妹妹,不许这样。”
白栀似乎因他这句话,红了鼻尖:“不是生气,是、是…委屈。”
“委屈?”白应祈的眉毛提起寸毫,染上一分惑然。
她再次沉默,睫毛乱颤,滚落的泪珠砸在他的虎口处,滚烫,有细微的沉重。
白应祈这才注意到他气势太盛,不知不觉拿了审问人的架势对待她,她那两条白皙的小腿被他的大腿分开,隐隐打着颤,与他粗壮有力的双腿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几乎撑不住躯体,要坐在他的大腿上,只是一心提着心神,脚尖颤抖着也要支撑地面,睡裙的裙摆跟着颤颤巍巍,窸窣脆弱。
白应祈倏然后撤半步,猛地收回小臂,脸色阴晴不定,一张端方肃杀的脸冷若冰霜的。
眼前之人仿佛被吓坏了,险些跌坐,匆忙靠在走廊的墙上,勉强倾诉:“明明我就在哥哥身边坐着,为什么要问别人。”
“?”白应祈有些没反应过来。
“哥哥一点也不喜欢我,我只说了一句话,你就去跟别人讲话了,想要知道的不是我的喜好吗?为什么我就在你旁边坐着,你还要问别人?”
“……”
“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吗?”
“你…”
“你还夸了他。”
最后这句是临时不忿补上的似的,一股退缩的醋意扑面而来,竟说不出的可爱。
有一根细密的刺在白应祈的心口隐痛,自从母亲过世,他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家人的在意。
良久后,他道,“你自己说不用。”
“……”白栀想垂头,被他悍然的锢着下巴动弹不得,面颊一分一分的被染红,她闷闷然,委屈的眉毛耷拉,“我、我…不敢收。”
“为什么不敢?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她咽呜出声,声音轻轻软软的,犹如缩在壳里的乌龟,渴望外界的一切,却又畏惧被放弃,“我怕哥哥讨厌我,爸爸也不喜欢我,我会被送回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