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仿佛自己置身鸡笼,这里不是鸡笼,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人穿着制服,将視頻通话对准他。
屏幕那头是穿着睡衣的执政官,那样高高在上,甚至唇角噙着一絲若有似无的笑。
他不说话,只是通着視頻给景洛衍看而已,他愤怒的辱骂他,他也不为所动,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镜,败类中的败类!
“哥哥。”
一道来自視頻外的呼唤,令景洛衍的愤怒戛然而止,他几乎是以惊惧的目光向前掙扎,却被死死按在收押室,连屏幕都碰不到。
“嗯?”
视频中的白应祈摘下眼镜,语气格外的温柔,“感觉怎么样?”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我要抱抱。”
听起来……是在撒娇。
白应祈起身了,只露出一个空的沙发座位给他看。
他真的去抱她了。
景洛衍喉咙挤压着火焰,汹涌的情绪不断拍打心扉,他的视野有一瞬间被染成红色,耳鸣轰隆隆,极致的痛楚令他的掙扎翻倍呈现。
他要杀了白应祈!!!
这些在后来简家白栀领口露出的半枚吻痕上得到了印证。
白栀不知道为什么他抱着自己腰的手倏然收緊,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呢?挣扎着想要摆脫他,又听他问,“你跟他上床,不是被迫的,对嗎?”
白栀迷茫一瞬。
他自说自话一般,“没关系,他那样的长相,你会喜欢也正常。”
“都是他蛊惑你的。”他轻颤般的呵气,呓语喃喃,大手轻轻顺白栀的发丝,“是他存心…引诱你……”
他逻辑自洽,都不用白栀骗他了。
白栀觉得怪怪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当无事发生。
很快,他在电视上的直播新闻中得知了原因。
新闻频道,身形高大面容肃穆的男人用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捂着额头,身后是翻涌的火灾现场,现场记者严肃报道:“……发生一起特大爆炸事故,系有人蓄意滋事,执政官白应祈处于漩涡中心,所幸他有着优渥的作战经验,并未伤及性命。”
白应祈的眼神越过人群与记者
,直勾勾的逼视镜头,放下紧紧捂住的手掌,额角的鲜血淋漓。
他不仅没有性命之忧,也没有毁容,只是额角被飞溅的铁皮伤到,擦出一条伤口。
白栀捂住嘴,瞪大眼睛。
半晌后,她默默吃了一片西瓜压惊。
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操心老得快。
默默祈祷,可千万别殃及无辜。
她是说,她这个无辜。
的确没殃及‘无辜’。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吃饭、睡觉、看电视、玩游戏,晚上被景洛衍压着‘欺负’,连着过了四天,她有点不太行了。
腿软腰麻,化身软脚虾。
她想睡素觉,被无情反驳,理由是喂饱她她就没功夫想其他男人。
……她也没想呀!
除了姨妈前那一周会特别想之外,她就是个纯洁的小女孩。
深夜,白栀沉沉睡着,身体疲惫让她睡的特别快,但今天半夜她竟然醒了,她寻思可能是今天景洛衍又出去幹坏事了,还没回来跟她运动。
一睁眼,一道影子立在床邊,吓得她滋儿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