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小的船舱内,身着绫罗绸缎的少女正侧身单手持剑以防御的姿态步步后退,而她对面的高大男子虽然面露凶相但是碍于少女手中的宝剑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再强健的人类之躯也敌不过锋利的刀剑,一旦出现闪失,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一命呜呼,就此双方陷入了僵持。
任凭舱外的炮火声、砍杀声响彻震天也无法令二人分神。
“呼…呼……呼呼……”名为云睦的少女尽量放慢自己的呼吸,极力想让自己保持冷静,伶俐的眼神紧紧的咬住眼前的男人,生怕男人的哪个动作有一瞬逃离自己得视野。
随着从慌乱中逐渐平静下来,少女清晰的认识到男人异常强壮,光是小臂恐怕都要粗过自己的大腿,如果不幸被击中哪怕只是一击,大概率自己将会彻底失去抵抗能力。
“嘿嘿嘿!臭婊子,我劝你赶紧乖乖投降,免得遭受一番皮肉之苦”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可是虽然嘴上这么说道,但是脚步却没有向前踏出半步,可见男人并不像自己得长相一般是个无脑的莽夫。
面对男人的挑衅,云睦没有一丝丝动摇,她相信只要僵持下去敬辅会赶来的,只要拖下去,自己的船员必将那些冒死强登归飞号的海寇们一网打尽。
见眼前的少女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言语挑衅而露出丝毫破绽,相反她的眼神充满了坚毅,男人明白眼前看似柔弱的少女并不能如同之前预期的那样轻易拿下。
可是时间迫在眉睫,如果不能迅速制服眼前的女人,恐怕外边的兄弟坚持不了多久了。
男人四处打量着舱室内有没有可以利用的物件,或是可以手持或是用来投掷,只要是能用来打破眼前这个女人防御姿态的。
很可惜,男人身处舱室的入口处,除了背后那扇坚固的木门,没有任何可以抓取的物件,至于拆下门作为武器?
先不说是否可行,要知道身后的这扇门可是自己此时生命最大的保障之一,这扇门不仅将舱室和甲板物理隔绝阻断了归飞号船员进入舱室,更重要的是在视觉上,如果外面不能知晓内部情况,那么也将无法轻举妄动,只要自己能在这里迅速制服这位女船长将其作为人质,那么一切就都还有回旋的余地,最起码可以保障自己和一部分手下全身而退。
男人的目光再次扫到少女身后那把深深插入木墙上的匕首,那是先前追赶云睦时,看到她逃入船长室正准备关门时投掷出去的,也正是因为这一下打断了云睦关门的动作,使得自己能够追进舱室。
其实男人对自己的飞刀技术有绝对的信心,10米之内必可将云睦一击即中,但是如若不幸击中要害导致眼前的少女一命呜呼的话,那么也就失去了价值,自己随后必然会成为女船长的陪葬品,故此特意偏离了不少,成为了仅仅是威慑少女闲钱企图关门的行为。
可是造成现在僵局的也是先前情急之下的判断,要是大胆一些试着只击中少女的手臂或者大腿,可能现在已经将失去活动能力的少女控制住了。
“你们跑不了的,等外面的海寇被消灭殆尽后就轮到你了。即便你再厉害但你我间却有这一剑之隔,如若你硬要贸然挺进,那我手中的宝剑也定将你非死即伤,不如就此投降兴许还能保住一命。”虽然无法彻底摆脱恐惧和紧张的情绪,但此刻的云睦相比先前又冷静下来不少,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女船长已经分析出了现在自己才是手握优势的一方,如果激进一些甚至可以主动出击。
“哈哈哈哈哈哈哈,留老子一命?大明律下被抓到了还能有命?唬你爷爷呢?”男人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男人深知大明律下被抓到的海寇只有死路一条,可是眼前的少女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兴许是为了安抚自己拖延时间,又兴许这女娃真这么天真的认为,如果是后者那就多了半分胜算。
这一番唇枪舌战下,倒是让男人想通透了,再等下去必然万劫不复,眼下要解决的只是一剑的距离,只要自己不被击中要害当场毙命或者丧失战斗能力的话,多少的一些损失总比最后丢了命强。
眼前的少女显然也不是什么练家子出身,只要有一些些干扰必然可以大大影响她出剑的精准。
虽然身边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但是身上有啊,最多等制服了这女娃后自己光溜溜出去时被弟兄们嘲笑一番就是了,如果那群小逼崽子们还看得到的话。
既然想明白了,男人开始迅速的褪下自己的衣裤,并且扭搓成条状后链接在了一起,随后拿在手上甩的虎虎生风。
男人的这一系行为,使得之前已经恢复冷静的云睦始料未及,男人脱下马褂时,云睦还试图着警告对方不要耍诈,可是在男人褪下长裤后漆黑的巨物瞬间映入云睦眼帘,一瞬间的羞涩以及冲击性让这位还是处子之身的女船长大脑停止了运作。
许多秒后看着男人手上正被不停甩动的“武器”时才明白了男人的用意。
湿漉漉的麻布料大大的增加了重量和强韧度,虽然不及锁链和皮鞭,但配合上男人的怪力也足够了,无论是是打在身上还是缠绕到自己的宝剑上,都会令自己的防御姿态露出破绽。
悔不当初,如果当时选择激进一些,男人稍有动作就主动出击的话,现在眼前这个重新挽回一些劣势的男人可能已经因为自己的手中利剑而倒在血泊之中了。
事已至此,胜负成败将会在之后的一瞬之间决定,云睦的心脏跳的很剧烈,理性告诉她对方手上的“武器”并不致命,即便真被攻击到也不会有太大的实际伤害,能让人毙命的东西始终在自己手上,只要盯紧了眼前那个赤裸的男人的身体就行了。
云睦仔细的观察着,眼神不带一丝游离,生死之间的情况下,羞耻感早已被抛诸脑后。
只是那条不停甩动的布鞭确确实实让她感到了威胁。
首先在高速甩动下,不曾习武的云睦无法精准用剑抵挡住布鞭的攻击,顷刻间手臂上,腿上,腰间,胸口已经被击中数下,虽然不至于产生太大的伤害,但是疼痛感也确确实实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
其次这布鞭的攻击范围要微微高出她的宝剑一些,这一些些的长度却又正正恰到好处,太短的话每次攻击依然要冒险进入对方的杀伤范围最终依然需要以命相博,只是稍稍降低被一击毙命的风险而已,太长的话则会导致不好甩动,或者打不出力量。
时也命也运也,这布鞭的长度肯定不是预先设想到的,云睦的保守姿态,男人的激进行为加在一起导致现在的状况,随着每一次的鞭打,云睦开始不由自的扭动身体,这是来着身体本能的条件反射,超出了大脑的控制。
如果继续下去云睦也未必有实足的把握自己可以坚持到援军到来。
云睦开始下意识的挥剑抵抗,理智在强烈的压迫感下逐渐开始瓦解,男人知道自己的机会就要来了。
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看着女船长在原地杂乱无序的挥剑,逐渐的,男人开始记忆这些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