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音忍俊不禁:“要是通过了,就是你的锦囊灵验,是你的功劳。”
“不,是你的。”从樾一个转身,一边后退一边看着林稚音,果断道:“你的坚持和付出才是幸运的根源,林稚音,你值得最好的结果。”
林稚音愣了下神,旋即弯了弯嘴角。
穿过小巷,来到了主街。春节一过,白石镇的游客量骤减,但是周末周边游的人也不少,因此此时主街上依然热闹,各种店铺都还开门营业着。
经过一家老式蛋糕店时,林稚音顿了下脚。
从樾扫了眼店面,问道:“你想吃蛋糕?”
林稚音点了下头。
从樾立刻给她买了一个。
老式的小蛋糕造型粗糙,奶油还很厚重,口感并没那么好,但林稚音吃得津津有味。从樾生日后,她就再没有吃过甜食了,现在复试结束,总算可以稍微满足一下口舌之欲。
从樾看林稚音因为吃到一点甜的就心满意足的模样,真心觉得又可爱又可怜。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她性格不好,很难相处呢?
见林稚音的嘴角上沾了奶油,从樾想也不想,直接抬起手帮她擦了。等和林稚音对上眼,看到她微怔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亲昵。
从樾垂眼,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林稚音的唇瓣上,想到刚才指腹触碰到的柔软的触感,喉头滚了一滚。
“阿樾,你干什么呢,不带着你女朋友去看表演啊?一会儿结束了都。”
少年少女望着彼此出神的时候,秦虎突然冒出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视,把微妙的氛围搅和了。
从樾回神:“我们这就过去。”
他轻咳一声,示意林稚音:“走吧,去广场看看。”
林稚音的眸光闪烁了下:“嗯。”
今晚的表演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从樾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让林稚音站在自己身前,他帮她挡着周围的人。
场下观众多,挤来挤去。
之前几次看表演,从樾和林稚音不管怎么样,都会有意地拉开一点距离,但今天他们对彼此没了防备和客气,说不上到底是不是外力使然,反正自然而然地就贴在了一起。
从樾闻到了林稚音身上淡淡的馨香,好像是她洗发水的味道。低下头就能看到她白皙颀长的后颈,像白天鹅一样,眼神不由地微微暗了暗,第一回知道什么叫心猿意马。
表演结束,人群渐渐地散开了。
从樾立刻拉开和林稚音的距离,再贴在一起,他怕自己会失态。
林稚音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和其他男生贴这么近过,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生的体温都这么高。
明明春寒还未完全消褪,他却像是一点儿也不惧冷,还不断地向外散发着滚烫的热意。刚才他们前后靠在一起,隔着说薄不薄的春装,都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有种在夜里晒到太阳的奇异感。
观众一散,广场上空旷了许多,露出了一地的狼藉。
从樾从地上捡起各种食品包装袋和空瓶子,拧着眉头,不太高兴:“回回办活动都有人乱丢垃圾,素质感人。”
林稚音扫了眼广场,的确很不美观,便有样学样,也弯下腰来捡垃圾。
他们俩就跟三好学生似的,当着美化环境的志愿者,做着义务劳动,走过路过的人都得夸一句勤快,任谁也想不到他们是在约会。
林稚音弯腰要捡一个空瓶子时,从樾正好也俯下身来,他俩一个没注意,脑袋撞到了一起。
从樾眼疾手快,立刻扶住林稚音,问道:“我撞疼你没有?”
这一下撞的不轻,林稚音下意识要抬起手揉一揉额头,从樾先一步攥住了她的手:“刚捡了垃圾,别碰。”
他忖了下,拉上林稚音:“你跟我来。”
从樾带着林稚音进了庙里,借庙祝休息的地方洗了手,再小心翼翼地拨开林稚音额前的碎发,仔细观察了下。
“红了。”他上手按了按,问:“痛吗?”
林稚音摇了摇头。
从樾想到上次手伤,林稚音也是不当一回事,遂皱了下眉,莫名很固执地说:“我的脑袋硬得很,你不可能不痛。”
林稚音确实不觉得痛,就是刚撞到的时候有点懵。但她看从樾一脸严肃的模样,迟疑了下,试探地回道:“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