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忙起来是好事。”张香茹嘴角含笑,看了一眼于初月,“最怕就是忙完之后要接电话应付其他部门。”
两人的对话点到为止,话题很快又转到别处。
在这儿,她们更常聊些家长里短的话题,互相关心对方孩子的近况,讲一讲大院邻居的生活小八卦,还在新婚期的于知乐和张文心也成了她们关心的对象。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傍晚。
于海清点了几道传统宫廷菜,众人简单吃过晚饭,一同离开包间。
饭庄门前停了几辆车,熟悉门道的人一看车牌就清楚车上人的身份,苏女士就是其中之一。
“海清,咱侄女有人接送了,那我坐你的车。正好去你家看看小乔夸出花的衣服册子,听说也是你们海隅村副业组做的。”她笑吟吟地挽住于海清的胳膊,“上次我去百货商城,连成衣影子都没见着。”
于海清应好。
说话间,其中两辆车的车门打开,周岳生和秦云柏下车,朝她们所在方向走来。
四位长辈中,兄弟二人只认识苏女士,对另外三位只是略有耳闻,客气地问候了两句。
“都是一家人。”苏女士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语气,笑道,“说话用不着这么客气,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说罢,她也不管他们的神色变化,拉开车门,最后只留给小辈们笑眯眯的面容。
见惯了好友乖张的行为方式,祝女士只无奈一笑,与于知乐一行人道别,坐上自家的车离开。
“看来苏姨和于姨她们的关系比传闻中还要亲密。”秦云柏咂舌感慨,用手肘撞了撞周岳生,“到时你的婚礼应该会相当热闹。”
周岳生沉默几秒,说:“还不至于在小辈的婚礼上拍桌子摔椅。”
秦云柏想起往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忍笑道:“不好说,到时多准备点好酒,不然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于知乐听不懂两人打的哑谜,追问曲蓉和苏女士之间的爱恨情仇。
“你们也累了,路上再说。”周岳生说。
五人分成两路,于知乐和周岳生回军区,秦云柏载于初月和张文心回杜生的宅子,姐妹三人约定好第二天在公安机关外碰面。
趁着夜色,于知乐悄悄牵起周岳生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另一边,于初月问秦云柏怎么突然有了空闲时间,秦云柏说前几天熬夜干完了这几天的活。
“哟——”张文心才说一个字,就被于初月捂住了嘴。
上车前,于知乐留意到她们的动静,忍不住笑出声,朗声道:“初月,随意调侃,迟早是要还的。”
张文心说不了话,发出含糊的声音,附和她。
“乐乐!”于初月恼怒的声音传来。
于知乐上车、关门、让周岳生开车,一整套小动作行云流水。
车已经开出好一段路,她的笑才止住,又问曲蓉和苏女士的事。
“她们同批入伍,一路你追我赶干到相同的位置。”周岳生讲起往事,“两人作战风格截然相反,对外又不太认同对方的做法。但是,苏姨每次作战演练都输给妈,所以以前别人都说两人是死对头。”
两人吵得最凶的一次是在老领导光荣退休宴上,最终分别被灌了一斤古井贡酒才停止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闻言,于知乐挑眉挑出其中字眼,重复道:“对外,别人。”
周岳生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理念不合是事实,但说到底是同一个师父带出来的,又共同经历过这么多次生死,情谊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于知乐应声。
紧接着,她又说:“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京瑞饭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