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整天都无忧无虑的。
1月23日【李松萝记】
今天是我的生日,过完今天我就十八岁了!我是一个大人了!
以前在现代过生日,总是遇上暴雨天,结果没想到在异世界过生日,却遇上了艳阳天。谢扶蕖都不知道我今天过生日,不过很公平,因为我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过生日。
我已经太了解谢扶蕖了,如果再继续了解他什么时候过生日,以前是怎么过生日的,我肯定会舍不得他的。
有些歪斜的最后一个字写完,李松萝啪的一声合上日记本,抬起头往窗外看去:外面的庭院正沐浴在一片晴朗的月光里面。
月山睡不着,用小猫的形态在中庭空地上跑来跑去,追逐着一只淡黄色的蝴蝶。
李松萝收好日记本后去找谢扶蕖,他靠在床头,正在闭目小憩。
李松萝躺到他的腿上,他立刻把眼睛睁开,那双漆黑的眼瞳定定望着李松萝。
屋子里只有一盏灯,灯光发散到床边时已经变得很暗。在暗光里谢扶蕖的眼瞳仍旧很亮,李松萝抬手摸摸他的眼睫毛,他也不会眨眼睛。
他只是问李松萝:“怎么了?”
李松萝摇摇头:“就是想摸摸你。”
谢扶蕖道:“眼珠子也可以摸。”
他握住李松萝手腕,牵引着她的手指摸上那双瞳孔——冰冷又柔软的晶状体,触感令李松萝吓了一跳。
她飞快的把手抽回来,“眼睛还是算了,直接摸眼珠子怪吓人的。”
谢扶蕖盯着李松萝的眼珠子看,半晌,他‘噢’了一声,松开李松萝手腕。
他想现在是见一面少一面,不如多看一会儿。
李松萝也想现在是见一面少一面,不如多看一会儿。
李松萝:“摸眼珠子很奇怪,不过摸脸就还好。”
说完,李松萝将手放到了谢扶蕖的脸上。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冰冷,在他歪过脑袋轻轻蹭李松萝掌心时,乌黑的,从他脸颊侧垂下的头发,缠绕上李松萝的手臂。
冰冷干燥的发丝滑进李松萝衣袖里,摩挲过李松萝的小臂。最后它停留在李松萝的胳膊肘那里就不动了,像很多次谢扶蕖的触碰一样,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就不再前进了。
李松萝捏了捏谢扶蕖的脸,他的脸颊有些削瘦,根本捏不起来什么肉,以至于李松萝的手指很轻易触碰到他皮肉底下清晰的骨骼的形状。
李松萝:“你好瘦啊,谢扶蕖——”
谢扶蕖正要回答她一点什么,李松萝突然从他腿上坐起来;绕在她手臂上的发丝受到惊吓,不自觉收紧,将少女小臂的软肉勒出一道一道很纤细的红痕。
李松萝对自己手臂轻微的肿胀感视而不见,跨坐到谢扶蕖腿上后直接把脸贴到了谢扶蕖的脸上。
她魂魄里的香气那样近又很清晰的扑到谢扶蕖鼻尖,引诱得谢扶蕖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李松萝平视着那枚滚动的喉结,抚在谢扶蕖脸颊上的手往下滑,按到谢扶蕖的喉结上。
显而易见的暗示,她的眼睛向上注视着谢扶蕖,月光在她发丝上流淌。
谢扶蕖因为那股香气而头昏脑涨,饥饿混杂着别的欲望像井喷一样爆发出来;他的影子一下子融化开,在床铺上,在地面,散成一滩,到处流淌。
房间里的温度陡然降低了许多,冷得李松萝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她不禁更近的贴紧了谢扶蕖——但是谢扶蕖身上也很冷,越贴近谢扶蕖越冷。
外部的空气越冷,于是显得李松萝身上越热。她在谢扶蕖喉结上咬了一口,冰得牙齿打战,而谢扶蕖则险些被她过热的口腔融化。
李松萝在咬他。
这种事情光是想一想都会让谢扶蕖头皮发麻,但是现在确实发生了,李松萝正在这样做。
被咬过的地方仿佛被火焰灼烧过——谢扶蕖倒是真的被火焰烧过,但奇怪的是,真正的被火焰灼烧都不如此刻李松萝湿润唇瓣碰到他皮肤时所引起的……
什么感觉?
尖锐,锋利,劈开一切,胜过一切的感官。
与痛同等,教人几乎无法承受,将将要完全融化。
谢扶蕖掐住李松萝的脸,迫使她松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