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惠的大雨冲刷着夏油杰曾想冲破的肉|体,为炙热疼痛的伤口降温。
他躺在边缘掉皮的包上,凝视着真树皮开肉绽的胳膊,突然明白了。
可能他只是想知道,被保护的真树会不会选择救他。
反正这个世界只是个没有咒力也没有咒灵的地方,就让他暂时笑一下吧。
然而真树笑不出来。
她没有想到,钱包已经没有前行了,居然还能没有负重。
连医院都不敢去,她在验伤后顺便混了个治疗,蹭警车把在宠物医院的两只猫都接回家。
白猫裹着被一同吹干的外套不撒手,在睡梦中被放回了猫窝里。
黑猫的情况很不错,除了眼下的烧伤,只有髋关节轻度脱臼了,现在复位完打上弹力绷带,只需要休养就可以。
它被临时安置到了餐桌上,趴着尽力给自己梳理烧焦打结的长毛。
真树单手把昨天拿出来的被子叠了几下,放到自己的卧室地上。
然后走到黑猫旁边,左手挤进猫肚子下方,托起它放到了临时猫窝上,仔细地打量着局促的猫。
自从去接它,这只猫就没正眼看过自己了,一副被她绑架的样子,明明之前出场都是大佬的气场。
想起曾经遇见的两次,它总是更加主动地控制节奏,不管是靠近还是离开。
现在摸也任摸了,抱也让抱了。反而不发一喵,更不主动贴过来,跟露娜正好相反的类型。
真树摸了摸眼馋很久的耳廓,耳尖在手下轻轻躲闪着,搔得手心痒痒的,但仍然没有抽开。
面对着这只猎手一样的黑猫,她知道自己好像终于摸准了脉。
她问新来的小猫咪,“你以后愿不愿意住在这里呀,不愿意就喵五十下。”
夏油杰浑身一僵,飞快地看了女人一眼,又在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别开头。
她原来是这种性格吗?还以为是个烂好人。
“好的,我会好好爱护你的,伤害小猫咪的事情我做不来。”真树自信开麦,这一晚上的学术成果终究没有白费,“为了纪念你陪伴我共同战斗,以后你就叫喵喵。你喜欢这个我辛辛苦苦想的名字吗,喵喵?”
夏油杰刷地扭过头,终于看着两眼满意的真树,体会到了最初面对五条悟的头疼。
这个女人,完全不会管别人的想法啊……要不还是继续来来来来他,拜托你了吧。
可是真树却很自豪,她居然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名字。
难道是重度ACG患者吗,还是童年有缺憾啊?
尽管内心的吐槽欲爆炸,猫咪轻轻的叫声依旧响起了,“喵。”
“很好,妈妈去给你做饭。白色的明天在等待着我们!”
算了,一个名字而已。就算是他不同意又能怎么办呢,也不能为了个名字闹小孩子脾气吧。
反正真树也听不懂,估计只是会被五条悟嘲笑罢了。
十五分钟后,越调理越内耗的夏油杰面前就被推来了真树做的“饭”。
等自满的女性出去后,他看着黏糊糊满满的一盘,压力巨大,不敢置信。
乃至百思不得其解,悟是怎么好意思嘲笑他流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