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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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何大宽闹事之后,虽然江念鱼当场做了澄清,可江氏面肆的生意仍旧冷清了些。
江言对此反应颇大,每日都要在江念鱼耳边念叨,活像他才是面肆主人。
江念鱼浑不在意,对江言的絮叨也是听而不闻。如今面馆冷清,反倒正合她意。
正好她可以筹备别的事,现在的面馆虽每日进项不少,可花出去的也多,这银子就像流水一样,只从她手里流过却并不停留。
况且每日揉面、炒臊子皆是她一人操持,长此以往,她的身子骨怕是吃不消。
她好不容易从那提心吊胆的末世脱身,岂能穿越后又终日劳碌?
她心中也早有盘算:待下药之事了结,便着手让面肆改头换面。
除此之外,她也不会真就等那幕后之人自己愿者上钩。
那日何大宽离开后,江念鱼就收集起证据来,她可不想告到官府,又像上次那样捉襟见肘。
这次,她必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只是这样安宁的日子显然不准备让江念鱼过太久,就在何大宽离开的七日后,江氏面肆面里掺了毒子粟的谣言流传得越来越广,面肆的生意愈发冷清起来。
江念鱼意识到,那幕后之人着实谨慎,对方并不上她的当,而是换了策略,跟她打起了舆论战。
其实,经过多日的观察,江念鱼对这幕后之人已有了几分猜测,只是她还不能确信罢了。
于是,就在谣言愈发甚嚣尘上之际,江念鱼又是一举诉状,将何氏告了官。
只是这次她没有讼师作保,需得耐心等待诉状受理。
在这期间,她也并未闲着,而是与江言早早做了埋伏,一举抓获了何氏指使的投药之人。
那人还是个老熟人,正是前段时间才与江念鱼对簿公堂的江大伯。
江念鱼这边抓了人,转头就当着整条街的面,将江大伯扭送到了官府。
同时还在店前挂了大字报,意指江大伯因财产之事怀恨在心,蓄意与何氏合谋陷害江氏面肆。
许是事情实在是闹得太大,江念鱼的诉状很快便被呈上了公堂。
这次的官司因江念鱼准备齐全,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起初江大伯与何氏还不愿认,可江念鱼有那日何大宽按了手印的信纸,还有那日在面馆的人为她作证,以及她在发现下药之际,每日留样的汤底作为佐证,官司很快便了结了。
江大伯估计以后再也不会蹦跶了,可让江念鱼出乎意料的是,那幕后之人竟然没保何氏。
可见她还是小瞧了那位,对方竟给她玩了一手弃卒保车,但她并不认为对方会从此善罢甘休。
但不管怎样,毒子粟一事算是暂且了结了,至于以后,那她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可纵使江念鱼赢了官司,江氏面肆也受了不小影响,每日虽有客人入店,但终究是不敌以前了。
为此,江言每日愁云惨淡。
江念鱼倒是心态良好,这种情况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面肆经了毒子粟的事,终究名声有损,人之天性便是趋利避害,食客减少是免不了的事。
只是三日后的晨时,面馆却来了位令她意想不到的客人。
江念鱼一看到那位衣着朴素的老者,便立刻让江言进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