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鱼故意叹了口气,“窦娘子可知,开一间店要废多少银子?”
窦晴摇了摇头。
“为了开新店,光是修缮便花了我二十多两,娘子如今身无分文,如今在我这的月银才不到二两,再除去吃喝,每月能攒的钱连一两都不到。”
“更不必说开了店后,各种事务都要花钱,还有,自开店以来,我已打过两场官司了。”
“你若真想如我一般,若能得县令大人为你撑腰,那岂不是更好?”江念鱼循循善诱道。
“可是。。。。。。我爹决不会同意的。”窦晴犹豫。
“你开窗县令大人不同意,可若是你要掀了房顶再转而去开窗呢?”
“从前娘子同其他人一样,受制于县令大人之威,可娘子有没有想过,你是县令大人的女儿,应当好生利用这威严才是。”
“现下娘子离家出走,在县令大人看来已是捅破了天,娘子若是能始终坚持本心,何愁不能借着县令大人之威乘势而起?”
“李唐皇帝曾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娘子有了势,又何愁不能摆脱县令大人的桎梏?”江念鱼的声音带着蛊惑。
窦晴是读过书的人,一下便听出了江念鱼话中的深意,“掌柜的意思,是要我先做那水上的舟,再做那覆舟的水?”
江念鱼点头。
“掌柜说得有理,但。。。。。。我还需再想一想。”窦晴心动,却也有些犹疑。
她真的能做到吗?
“好,那我便先去歇息了。”江念鱼悄声离开,她是真心希望窦晴可以做到。
如此一来,她便在县令府上有了人脉,也能让玉馔堂尝一尝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
三日后。
窦晴一早便同江念鱼等人告了别,往县令府上去了。
不过一日,垂柳镇便又传遍了县令府的事,听说县令小姐为了求得县令原谅,当着众人的面在府门口跪下,县令大人心疼女儿,不过半刻便心软了。
可那小姐自回了府,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整日闹得县令大人心神不宁,人都苍老了几分。
县令本记着茶饮记的仇,可被自己女儿一闹,每日劳心劳力,愣是没能抽出时间来给茶饮记使绊子。
又过了一月,窦县令先撑不住,允了窦晴自由出门的权利。
窦晴一离府,便赶着往茶饮记来了。
江念鱼从灶房出来,就见窦晴不知何时坐到了她的院中。
女子神采飞扬,与江念鱼第一次见她时大不一样了。
“看来娘子这一月里过得还算不错,就是不知娘子今日来,所为何事?”江念鱼坐到窦晴对面。
“一来自然是谢谢江掌柜,二来嘛,我有一事想请教掌柜。”窦晴道。
“悉听尊便。”
窦晴脸上露出了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我已求得我爹同意,准备自己做个营生,江掌柜是开了店的人,不知有何建议?”
江念鱼心潮澎湃。
她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