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大人是旧识,我代舅舅送顾大人一程吧。”
周塬贵点头:“辛苦阿玉了。”
封温玉笑而不语,她会主动提及送顾屿时,主要是她有话要对顾屿时说。
她落后了一步,跟在顾屿时身后,二人一同出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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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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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知何时又变成了并肩而行。
两人将快到府门口,都下意识地慢了脚步。
封温玉眨了眨眼,不想让不相干的情绪干扰自己,她说:“盐引一事,我代周迟榆向大人道歉。”
顾屿时脸色微沉,语气也有不虞:
“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揽责任在身。”
封温玉却觉得自己脱不了干系:“若非是倚仗和我的这层关系,他未必敢接下盐引。”
顾屿时不喜欢听她自省的话,话音不由得变得刻薄:
“你太小看他了,他既然有了贪欲,有你没你,结果都会是一样。”
前世没有他是钦差一事,周迟榆照样掺和进了盐商贪污一案。
烂人就是烂人,外界原因只会对他们有细微的影响,最终还是避免不了他们变烂。
封温玉被噎住,但不得不承认,顾屿时的这一番话,叫她心底好受了不少。
但封温玉还是忍不住地看了他一眼,问出了早就疑惑的事情:“你是受什么刺激,怎么变得这么刻薄?”
曾经顾屿时可不是这样的,虽是担负着整个顾家的重任,但偶尔也会露出些许青涩的少年气。
顾屿时又变得沉默。
封温玉憋了一口气,暗暗翻了个白眼,就这种不长嘴的人,幸亏退了婚,否则她婚后不是要压抑死?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听!”
顾屿时装作没听见这声埋怨,他说:“贪污一案很快就会有结果,最近扬州城会乱起来,你好好待在周府。”
封温玉现在很烦他:
“不用你管我。”
顾屿时顿住,重来一次,她的脾气好像变大了不少。
他没有再多说,担心会激起她的逆反心理,他余光觑见她变得冷淡的脸色,沉默了片刻,透露了一个消息:
“这次扬州乡试的主考官是方芝明。”
封温玉的情绪霎时间一扫而空,方芝明?
为了避免科举出现包庇的行为,能来扬州担任主考官的,都不会和当下考生有关系,方芝明当然也不可能是封党的人。
当今圣上年迈,膝下皇子逐渐长成,也就分了不少派系。
她祖父官任次辅,不抵首辅高阁老和当今圣上数十年的情谊,也因此,满朝文武一半都是高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