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似乎是个格外敏感的数字,她说完林淮叙的表情就变得不太自然。
季郁明附身轻拍童安鱼绷紧的手臂,让她放松:“小鱼,别紧张。”
“我还行。”童安鱼尽力放松。
林淮叙的脸色瞬间又冷了下来,寒气顺着毛孔滋滋往外冒。
“二位忙,我还有事。”
“耽误林先生时间了。”季郁明没空解释有的没的,转身去挂号了。
消毒水味道的空气又变得有些粘稠,童安鱼盯着林淮叙西装上那块难看的呕吐痕迹,皱眉说:“你衣服,我会赔的。”
最好不要!
毕竟林淮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穿五十块钱衬衫的大学生了,肯定不稀罕来自宿敌的几两银钱。
他应该嘲弄的冷嗤一声,然后漫不经心展示一下自己雄厚的财力,让童安鱼把那点打发叫花子的钱收起来。
“行,加个微信,我回去找找发票。”林淮叙说。
“。。。。。。”宿敌节俭好评。
童安鱼捂着脑袋掏出手机,结果林淮叙拿着手机翻来翻去,像是把微信塞进哪个犄角旮旯找不到了。
她就等着,林淮叙就一直找,大有找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才三十岁,宿敌不会老花眼了吧?
季郁明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他挂完号回来了。
林淮叙刚好调出了自己的二维码,当着季郁明的面,在童安鱼的镜头下一摆——
叮!
提示音一响,微信上显示[您已经添加对方为好友]。
“换号了?”林淮叙淡声问。
“嗯,以前的丢了。”
童安鱼大学毕业去国外读博,旧手机在地铁上被偷了,连同手机里的一切都丢了。
海外找回微信特别麻烦,一连几次都不成功,她干脆放弃,又注册了个新的。
好在生活也没什么影响,陆陆续续把以前的朋友都加上了,除了林淮叙,那时候他俩已经没什么联系了。
季郁明走到近前,看着二人的手机轻皱眉,林淮叙将手机收起来,毫无愧色。
一旁观摩修罗场的导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别有深意地打量童安鱼。
童安鱼:“。。。。。。”
看来坐实她跟前任藕断丝连,给现任戴绿帽了。
童安鱼检查的时候林淮叙就离开了,很干脆利落,当她抬眼时,他就不见了。
半小时后她取得报告,显示大脑一切安好,暂时达不到轻微脑震荡的程度,可以回家修养,两周后还难受再来。
这时季郁明的语气才稍稍严厉:“还好没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