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俊达这些年一直爱阴阳怪气,毕竟他曾想过毕业后直接到科林动游入职,不吃一点生活的苦,谁想现在找工作都成问题,零花钱也很紧巴。
不过他的话也确实让人清醒,要紧事那么多,林淮叙没精力与人牵缠。
元晴觉得自己是多心了,于是话题到此为止,她点开微信朋友圈,翻到第七条,递给林淮叙看。
“忘了同你说,司湛的儿子司煦,今天在宾大代表新生发言,总统女儿与他握手合影,好派头。”
林淮叙偏头,看到照片里身着西装的司煦,杏眼薄腮,红唇皓齿,很标致的男生女相,偏又把肌肉练得很结实。
元晴:“听说他还有个小五岁的妹妹,在国内娇生惯养着,按年纪应该在上高中。”
冯俊达啐道:“我真恨不得弄死他们,艹。”
元晴过于用力,将穿戴甲掀翻了,可她浑然不觉,仰头看向林淮叙:“我们沦落到今天,都是司家做的孽,必须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夜间风大,林淮叙拨了几次火机也没能点燃烟丝,他只好将烟收起来,很平静说:“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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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过风晴,林淮叙坐在高等数学的期末考场中,考试内容对他来说过于简单,他一小时交卷,提前离开考场。
现在是十点四十,他正思考先去食堂吃午饭还是先去图书馆,手机就弹出日经消息——
【在?看看猫。】
某人给出了第三个选项,先看猫。
【还没去,现在去。】
【真的吗,我和你一起去!】
童安鱼在另一个考场交卷出来,比林淮叙还早五分钟。
她是骑山地车过来的,速度很快,围巾两头在身边上蹿下跳。
车急刹在林淮叙面前,她掀开耳包,露出潮红的耳朵,模仿摩托骑手摘掉头盔,一甩头:“上来,小童载你过去。”
林淮叙睨她一眼,将半支烟掐灭扔进垃圾桶:“下来。”
童安鱼利落蹦下来将车把递给他,本来她也没成心想载他。
林淮叙调整好座椅高度,等她坐稳。
最后一次,载她,然后就保持距离。
童安鱼抓住他的优衣库羽绒服,忍不住思考,冬天抓羽绒服,是不是夏天就能摸腰了?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林淮叙,夏天你穿超薄T恤吗?”
“。。。。。。”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T恤不好抓,到时候我可能得搂你腰。”她盘算的很好,且非常有理有据。
“。。。。。。”要不是她的车,林淮叙很想把她扔下去。
小猫恢复的很好,可以在笼子里玩闹了,只是那只受伤的腿还不能用力。
它已经熟悉林淮叙的味道,他一伸手,它就偏过脑袋给他摸。
童安鱼来得少,伸手去逗它,它连忙抬起爪子扑。
林淮叙捏住它的后颈,让它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