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冬槐是没反应过来,毕竟现在自己像个被恶霸挟持的人质,而且她这个人没什么弯弯绕绕。
薄言一问,她自然就说了。
本来就没打算瞒着的。
“还有呢?”薄言总觉得好像还能问出点什么,就顺口又加了一句。
池冬槐这次不是不假思索的,她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明显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压力。
薄言的手掌要抓住她的肩膀简直是太轻松,他的手指甚至已经捏到她后背的蝴蝶骨。
隔着披风,她都能感觉到薄言掌心传来的热度。
男生的手心竟然是这么烫的。
这不容忽视的体温和压迫感,池冬槐微微偏了下头,像优等生上课时的笃定回答。
“还有你威胁我这件事。”池冬槐的眼睛里还有刚才残留的湿润泪珠,倒是明亮,“你放心!我嘴很严的!”
薄言又被她逗笑了,虽然他没有很用力就控住了她,但他也能感觉到她的挣扎。
嗯,很想逃。
她这人倒是有点意思。
可以稍微玩一玩,既然她刚才已经哭了,那就欺负一下,他总不能无缘无故亏一场。
薄言淡淡垂眸:“你就这么口头保证?”
“那不然…”池冬槐呼吸一顿,思考还要怎么样。
薄言随即蹲下,忽地伸手抬了一下她的下巴,叫她抬头看他。
池冬槐这才看清,薄言的右眼下方,有一颗很性感的小痣,比普通泪痣更靠下一些的位置。
她觉得他长得很…
漂亮。
薄言不是硬朗的长相风格,细长且窄的眼型,薄薄的一层双眼皮,唇角有些自然上扬的弧度。
倒是长得不凶。
但就是很像是她初中时喜欢看的日漫中的吸血鬼。
冷感的脸,平静的眼神底下,暗藏嗜血的本性。
总让人有些生畏。
池冬槐下意识地别开他的眼神,却又被他捏住下巴,再一次逼迫她抬头。
就像刚才别人逼他那样。
“小学妹,知错能改是好事,但你的口头承诺我不太信得过啊。”薄言眯了下眼,“回去给我写个保证书。”
他一股捉弄人的坏劲儿。
“可我现在没有东西可以给你写呀。”池冬槐认真地说。
薄言当然也会见招拆招,他一副自己占理的强硬态度,一点不肯给她留机会。
“晚上回宿舍写好,明天送到法学系大二一班。”
“法学系?好远的。”
“谁让你要偷听?不犯错就不会受罚。”
“但我也不是故意偷听的啊…这是公共区域…”
薄言忽然顿了顿,用气音笑:“怎么?不是你自己承认听到了,认完罪不认罚?”
池冬槐憋着一口气,耳根都有些涨红了,她气鼓鼓地看着他。
这人果然不讲道理!!
真的不能跟这种人纠缠!
池冬槐本身就不是很擅长吵架,而且也不想再扯东扯西了,思考一番后干脆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