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被问的这个人态度很差。
“你不是应该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么。”
池冬槐一听就知道是薄言,他的声音其实很有辨识度,她只听了一次就记得了。
他的说话习惯总是带着一股冷感,不是那种尖锐刺骨的冷,而是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而且还是那种沉寂多年,已经形成有毒物质的死水。
池冬槐对他声线的印象就是。
感觉这人说话会一定贱嗖嗖的毒舌。
“是,我是知道。”男生无奈愤恨,“孟璇是跟我说了,薄言,你就算不喜欢一个女孩子,也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伤害她!”
“闹什么呢。”薄言笑了,“我对她是剥皮还是放血了?喜欢我是她自己选的,加入乐队的第一天你不是就提醒过她了?”
跟薄言一起筹备乐队是一件麻烦事。
他总是太招姑娘喜欢。
而薄言对她们的态度,全都一样。
对所有感情都是,冷眼旁观。
所以他们乐队里,鼓手这个位置总是换人,其实不是没考虑过组个全男生的乐队。
但这个乐队再怎么说也是挂着学校社团招牌的,学校不允许,说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有一个女生。
“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规则和要求可以束缚的。”男生叹气解释,“是,她喜欢你、表白。这是不合规矩,但我们还有两个月就要比赛,你在这个节骨眼上…”
薄言根本不等他说完,语气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节骨眼上怎么,我让她喜欢的?”薄言带着点很冷的笑,“按照你这顾全大局的说法,是不是比赛前一天她想上老子的床,我还得给她弄舒服了才能上台?”
薄言一句话给人怼得哑然。
池冬槐进退两难,捏着个检讨信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往前走,她怎么老撞见薄言的事。
肯定不是她的问题。
一定是因为薄言这人自己太事儿,不是这个就是那个,不然怎么能每次遇到他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
而且,他们男生说话也太糙了吧…?这么张嘴就来的?
池冬槐站在原地,感觉到那边陷入了一会儿沉默,她才继续迈步,走过去。
“薄言学长——”她走过去,话还没说完。
这两人没注意身后的她,又吵起来了。
刚才那个男生继续说:“行,那你说我们现在去哪儿找个鼓手,而且还要女的!”
“到处都是。”薄言不屑地说着,顺势往后退了一步,他本想要转身,却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
池冬槐这个身高,正好用脸迎接了他后背的力量冲撞。
“嗷。”她下意识地出声。
此时,这两人才意识到身后有人,薄言转身过去看着她,今天穿得很乖,干净又素色的一套衬衫。
他还没出声,反而是身后的宗遂越过来,关心道。
“你没事吧?”宗遂微微屈膝,认真看。
池冬槐是痛了一阵,但没那么严重,只是半眯了下眼,皱眉后又舒展,她抬手说:“没事没事。”
“你也是,怎么不小心点…”宗遂看向薄言,示意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