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冬槐摇头,迷茫地说:“这个就挺好的呀。”
而且这不是新鼓么,她自己用着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薄言没说什么,微微抬眸示意她可以走了,池冬槐觉得他问这些问题令人摸不着头脑。
但她也不问,跟大家一起回去了。
刚回到宿舍,大家就跟打回了鸡血似的,洗漱完躺在床上天方夜谭。
“你们看没看到,薄言说欢迎加入的时候,孟璇那个脸色可谓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嘿嘿,她肯定也想不到我们槐槐那么厉害!”
“哇,槐宝,你这鼓打得是真好啊。”
她们嬉笑着,又是看似平凡却又值得纪念的一天就这么过了。
…
这个秋天似乎会短暂。
池冬槐前一晚给自己认真制定了计划表,准备严格实施,周六的训练时间是下午五点。
但她一大早去了图书馆后,吃了午饭就匆匆去训练室了。
她到的时候刚下午一点多。
每天这个时间点都格外安静,仿佛世界也是需要午休的。
来过一次路就好找了,池冬槐拿好昨天分配到手的钥匙开门,径直进去,她在旁边摸索了半天。
实在是不知道哪个开关是哪个灯。
来来回回按了一圈以后,池冬槐叹了口气,可是,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不开灯也太…黑了。
对胆小的人不友好。
“你闹什么呢?”角落的沙发里忽然一道沉闷的男声响起。
池冬槐像个受惊的小猫,原地起跳,啪地一下,把所有灯都打开了,她瞬间吓得眼眶一热。
……又被薄言吓哭了。
不是啊啊啊啊啊,他这个人怎么跟鬼似的!!!
池冬槐完全没想到这个时间点训练室会有人,她提前问过宗遂,宗遂说大家都要接近训练的时间才会来。
她惊魂未定,还在舒缓自己的呼吸频率。
薄言被这忽然打开的灯照得心烦,掀开盖在脸上的外套,翻身坐起,他半眯着眼看着那边的身影。
“池冬槐。”他开口的语气明显不好。
连调侃都没有,完全就是起床气的愠怒。
池冬槐有点傻愣愣的,这次是真给吓得不轻,捂住心口,小声开口:“干嘛…”
“我还他妈想问你干嘛呢。”薄言就没个好气,“这才几点,你来干什么?弄半天弄不明白,你脑子是不是白长的?”
池冬槐没遇到过起床气这么大的人。
她本来就吓到了,还要被他凶一顿,霎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脾气的人啊…
两人之间无言,沉默了漫长的十秒后,薄言终于起身,外套依旧扔在沙发上。
他朝她的方向走过来,根本没看她,直接抬手,手臂轻松越过她的头顶,开了一盏温和的光。
池冬槐侧目去看,是第二排第三个。
这次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