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耽误了太久时间,一直等到薄言给她涂好能看见的那些蚊子包,两个人才回到地下室去训练。
完全跟她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
之前大家都在这里训练,都是各自带的乐器,池冬槐那个架子鼓也是从训练室搬过来的。
池冬槐以为他家里只会放电吉他,还有她的架子鼓。
结果这下去,除了常见的电子琴和贝斯、电吉他、架子鼓以外,薄言的藏品里还有大小提琴。
以及一架非常漂亮的斯坦威钢琴。
他没有马上开始训练,而是问她:“有什么想玩的?”
“什么?”池冬槐还没反应过来,“你别跟我说…”
“嗯,我都会一些。”薄言说,“你想玩什么,我可以教你。”
其实乐器最难的是学乐理和基础,一个人会一种乐器,学其他的都会很快。
特别是钢琴,作为音乐之王,可以掌握太多基础。
这个道理池冬槐都懂,但听到薄言说他全部都会一点,她还是很震惊,她讷讷地看向他。
“你全部都会?”她跟他再三确认。
“我要写歌,当然不可能只会一种乐器。”薄言说,“不然你们的部分,我是怎么改出来的?”
虽然算不上精通,但一定是都会一些。
池冬槐觉得自己现在像是掉进米缸的小仓鼠,被迷得晕头转向。
乐器像是大家的第二生命,大家平日都保护很好的,池冬槐其实也很少去玩别人的东西。
有时候这是很私人的东西,她要保持一定的边界感。
但薄言的东西好像可以随便玩。
她轻轻敲了一下钢琴的琴键,看着薄言,说:“所以你其实是个天才?”
薄言笑着应声,说“是啊”。
池冬槐正想再夸他两句,转过去撞上薄言的眼神,觉得他的眸光似乎闪了闪。
随后,听到他十分无奈地问她——
“可是天才好像都比较短命,怎么办呢?”
第52章亲五十二下
[亲五十二下]-
「他是在诅咒自己还是在干什么?」
池冬槐的大脑闪过片刻的想法,她根本还没思考,脱口而出地反驳——
“我不许!”
说出口以后池冬槐觉得自己疯了,她这是在反驳什么?跟老天爷叫板还是怎么?
她憋着一口气,给自己都搞得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薄言看了她一会儿,感觉到整个地下室都回荡着池冬槐那三个字,非常坚韧有力的“我不许”。
他敛下眸,半晌后笑出声。
薄言几乎是
捧腹大笑……
池冬槐又走回他面前,试图捂住他的嘴:“你不许说话了!也不许笑我了!”
但她的身高根本够不到薄言。
薄言越是笑她,她越是觉得尴尬得想要钻地缝,池冬槐不是一个对别人的事情有参与习惯的人。
她总觉得人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所以很少有这种…跟别人的生活、生命交织得乱七八糟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