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额头渗出冷汗。他忽然意识到,这场会面根本不是危机谈判,而是。。。审判。
"东京的油漆,伦敦的激光笔。"姜会长轻描淡写地列出罪状,"用我蓝山资本的钱,买通极端粉丝闹事。。。李兄,越活越回去了。"
李秀满脸色剧变:"你监视我?"
"我了解你。"姜会长叹息,"就像了解二十年前那个为挖墙角不惜制造车祸的年轻人。"
茶杯重重砸在桌面。李秀满猛地站起,却被突然出现的保镖按住肩膀。
"两个选择。"姜会长竖起手指,"一,你主动辞去SM会长职务,学籍丑闻到此为止;二,我让检察院老朋友查查SM的税务。。。听说光去年就有80亿韩元文化基金去向不明?"
安德森如坠冰窟。他终于看懂了——姜会长根本是在借女儿之手清理门户!打压星舰是假,吞并SM才是真!
"你会毁了韩流!"李秀满嘶吼。
"不,我在拯救它。"姜会长打开投影,画面切到星舰练习室监控——SEVENTEEN十二人正在加练新编舞,徐明浩戴着护腰在一旁默默跟跳;隔壁房间BLAK对着镜子反复调整动作;而远在伦敦医院的田柾国,正对着镜头比"V"字手势。
"看到没?这才是我要的未来。"姜会长眼神罕见地柔和了一瞬,"不是你的流水线偶像,也不是我的资本游戏。。。是一群真正为舞台疯魔的傻孩子。"
他关掉投影,语气骤然转冷:"明天上午九点,我要看到你的辞职信。"
深夜11:30,星舰医疗中心。
姜允书推开病房门时,田柾国正蒙着眼罩听音乐,嘴角还挂着笑。听到脚步声,他精准地面向门口:"理事?我闻到冰美式的味道了。"
"视网膜没事?"她放下咖啡。
"医生说就充血,三天就好。"少年满不在乎地扯下眼罩,露出红肿的右眼,"其实我能看见。。。"
"别动。"姜允书按住他,亲自检查伤势。确实不算严重,但眼白那片出血的红痕依然刺目。她想起监控里那个仓皇逃离的身影,声音冷了八度:"袭击者抓到了吗?"
"伦敦警方说是个极端K-pop粉丝,但。。。"田柾国压低声音,"玧其哥发现他包里有两张首尔飞伦敦的商务舱登机牌,付款方是CJ集团子公司。"
姜允书眯起眼。CJ。。。李秀满的盟友。
"理事。。。"少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滚烫,"我们不怕的。真的。"他指了指病房角落——那里堆满了成员们巡演间隙录制的加油视频,最新一段是闵玧其对着镜头说:"星舰家人们,防弹当你们的后盾。"
姜允书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这个动作对她而言已是难得的温情。
回程车上,金秀贤发来加密文件:【城北别墅线人报告:姜会长逼李秀满辞职,SM将面临重组】。
她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突然笑出声。原来如此。。。父亲从来不是她的对手,而是最危险的推手。用星舰做刀,斩断SM旧王朝;用她的"王冠之重",为蓝山资本清扫障碍。
手机震动,是徐明浩发来的复健视频——他第一次完整跳完了《Fear》的副歌部分,结束时疼得跪地喘息,却对着镜头咧嘴一笑:"理事,我赶得上回归吗?"
姜允书按下保存键,拨通方时赫电话:"准备SEVENTEEN回归企划,徐明浩正式归队。"
"这么快?他的腰。。。"
"他等得起,舆论等不起。"她望向窗外飞驰的夜色,"是时候让所有人看看。。。星舰的艺人,骨头有多硬。"
次日清晨7点,SM娱乐官网上线一则简短公告:
【李秀满会长因健康原因辞去所有职务】
同日8:30,星舰娱乐官方SNS发布SEVENTEEN十三人合体排练视频,配文:【THERETURN】。
9点整,BLAK东京事件反转——日媒曝光袭击者收受某韩国经纪公司佣金的转账记录,Jennie护住队友的举动被网友票选为"年度最帅瞬间"。
10:15,田柾国带着眼罩现身伦敦机场,在粉丝围堵中高声宣布:"BTS巡演继续!"
而姜允书站在星舰顶层,看着父亲发来的简讯:【游戏第二阶段,开始】。
她删掉短信,转身走向会议室。那里,刚刚归队的徐明浩正被SEVENTEEN成员们轮流熊抱,笑声穿透厚重的门板。
雪崩来临时,没有一片雪花能置身事外。
但雪层之下,总有火种在悄然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