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放回去,那电话却再次打进来,傅同杯这次连停顿都没有,又挂了。
可是再挂,它再响。
她躺在旁边,以为是项目的事情:“是不是阿荣……”
阿荣是他助理。
然而傅同杯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把手机静音,扔出去,把她脸掰过来:“你要专心一点。”
她闭嘴了。
那晚上究竟多久,她已经不太记得了,就记得雨声挺大的,很嘈杂,迷迷糊糊她好像听见电视的声音。
他开了电视,在客厅。
天气预报时段重播:“香港未来两天或将有雷暴雨,气温降低,建议市民减少户外活动……”
他陷在沙发里,指尖夹着一支烟,淡淡的烟雾飘散开,他半张侧脸隐在黑暗中,不太看得清。
过了会儿,他电话再次响起。
这次他接了:“是我。”
“嗯,下雨了……刚看了新闻说是雷暴雨。”
“我不知道……”
宋雨妩站了片刻,把房门关上,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回到床上,卷起被子睡了。
第二天她醒来,公寓里只剩她一个人。
她躺了会,坐起身。
家里应该是被简单收拾过了,他出门换了套新衣服,旧的衬衫内裤都装进脏衣篓里,西装则搁在椅背上。
她换下来的衣服也在里面。
果然外面还在下雨,昏沉的光线,从窗帘半掩的落地窗中透进来。
客厅没有开灯,视线很暗。
门被打开,宋雨妩一愣,还以为是他回来:“忘东西了吗?”
门外却是来换花的助理。
傅同杯喜欢家里有点绿植点缀,每日会找人更换各地住宅的鲜花,以保证他今夜无论下榻何地,花都新鲜。
助理是个挺年轻的女生,不是常跟着他的一个,估计只帮着做点杂事。
看见她,她报以微笑:“夫人早。”
宋雨妩也笑笑:“早。”
她腰疼,捡了个餐厅的位置坐下,看助理把花换的差不多了,才问:“先生呢。”
助理一愣:“嗯?”
宋雨妩挑了枝花看了看,随口说:“回公司了吗?还是回半山了。”
花都是空运来的,很名贵的品种。
助理张了张嘴。
那个表情,不知为什么,就像是难以启齿。
宋雨妩这才意识到什么。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