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愿,若是有人遇到妹妹,也能有人如自己这般,护着她。
“我答应你。”
苏木思量良久,最后点了头,她看见顾长宁一招手,旁边侍从便直奔她而来。
她还未反应过来,那侍从已经捏住她的下颌,要往她嘴里放一颗黑色的药丸。
苏木慌了神,她现在还不能死,她必须要想办法活下去。
被捏住的下颌已经发红,肃苏木的嘴巴却怎么都撬不动。
她不敢张嘴,只是在喉咙发出呜呜声音,听语调像是在叫顾长宁的名字。
顾长宁自然也是听到了,他开口及时制止:“等等。”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侍从松了手,憋了许久气的苏木一接触到新鲜的空气便止不住地咳嗽,她满脸通红,在铁链之下摇摇欲坠,她来不及平复,急急开口:“我是一把利刃,公子何不留下我。”
她急忙诉说自己的价值,生怕一个不注意便在嘴里被塞满毒药。
“头顶利刺,岂能安睡。”
他开口,苏木知道已是无望,她缓缓阖眼,:“你大可以留下我,你若是稍微聪明点就可以知道,我和前面来刺杀你的人来自一处,此次你杀了我,那边一得知消息便会派无数个我来杀你,倒不如我们合作。。”
苏木有些虚弱,嘴带颤巍地开口:“不如我们合作,我可以助你抵挡外来一切荆棘,若是那边有人再问起,我也不会如实答复。”
“如何?”
最后几个字,苏木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在侍从眼里,但她眼底流露出些猩红,仿佛已经变为吃人的利鬼。
未等门前人开口,苏木再也强撑不住,沉沉昏了下去。
顾长宁并未出声,他脸上带着笑意,拄着手杖,一步步地离去。
恍然间,苏木好像看见了她的亲人:父母双亲、哥哥、爱他的方姑姑……
见人晕过去,旁边侍从知她没了反抗能力,愣是一点劲都没使,那颗药已然融进她嘴里。
“轴不轴啊,谁说这是毒药了……”
……
寒冬未褪,窗外皆是风雪,呼啸声透过密窗,将门窗吹的嘎吱作响,声音如同嘶哑的弃妇,让人悚然。
简陋屋中,苏木躺在薄被之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猛然惊醒,苏木睁大了眼睛,一片漆黑,它尚未注意到自己身在何处,耳边只传来恐怖的呼啸声,苏木眼眶渐红,以为自己来到了阴曹地府。
未能仔细思虑考量,她感觉到头上传来剧痛,挣扎无果后再次沉沉睡去。
同样的夜,半盏蜡烛点亮了整个屋子,屋中香炉染起的檀香细烟氤氲而上,环绕在书桌之旁。
顾长宁跪坐案前,手中正抚摸着一卷画轴。
画轴上的女子面目清丽,正是苏木。
这几日,为了调查清楚她的底细,他派人前去打探过苏木所说之话,他的侍从们甚至拿着画像去一一比对。
但毫无疑问,众人一致口吻皆如他所说一般无二。
可他,偏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