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给我来一壶酒。”
苏木也未问清有哪些酒,但也懒得细听细看,语罢便找着靠窗位置席座而坐。
一盏茶的功夫,店小二便将酒端了上来,苏木正饮了一杯,抬眸往窗边看去时,却发现一女子行为鬼祟。
她晌午那会儿也打听过,听闻月华姑娘身形娇媚,额前有着与人不同的花钿,眉眼如画,柔媚中能带着些许娇俏,举手投足皆勾人心魄。
此刻外面之人身着也比常人素衣华丽,虽瞧着神色紧张,但眉间柔意不减,光从描述上看,倒像是那位月华姑娘。
可她不是在养病,朱雀街离着城北将近十里,她为何会出现在相反的方向?
瞧着生疑,虽不确定,苏木却打算跟着她一探究竟。
起身离开时,苏木被以为是食赖,立马将她拉住,瞧着眼前人越走越远,苏木一着急直接扔下一锭足足够她喝上十壶好酒的银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木走的极快,但有怕被人发觉,只好先静观其变,希望能看出点不寻常之处再将她抓住,只是那女子七绕八弯,苏木倒是有些吃力了。
到一深巷处女子忽而拐弯,苏木急着往前跑了半步,竟叫人不见了踪影。
瞧着两边为别家住所,倒是可以沿梁而走,苏木一跃而上,沿着屋檐尖角四下查找,竟还是未发现踪迹。
正觉奇怪时,苏木再次听到些呼救之声。
“女侠,女侠再救救我!”
那女声凄厉急切,却嗓音开阔,苏木被吸引了视线,顺着飞了过去。
不过深巷百米路径,原是刚刚所救之女,此刻又被欺辱身下,叫声凄厉,苏木瞧着怒意更甚,暗骂畜生。
一跃而下,恰恰落入人群之中,此刻女子其后已不再是两人,而是五六人组成一队。
可在苏木眼里,眼前这些人再多,也不过是弹指间便可玩弄于鼓掌的废物。
她潋起双眸,面色如霜,挑着其中一人飞去,帷帽纱帘被风吹开时,她一脚竟将人踢出六尺开外,那人横飞过去时还将身后乌合一并撞飞。
这次,苏木已经懒得和他们周旋,也懒得用刀了。
她懒懒开口,声音却如利刃:“若再让我瞧见,定叫你们人头落地。”
那群人眼瞧遇见了硬茬,踉踉跄跄便跑开,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不敢再往回瞧。
苏木冷眼瞧着地下女子,刚刚还是素衣庇体,此刻已破烂不堪,手中银袋子也不知去了何处。
她扯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扔在女子身上,未开口便要离开,才走出数步,几声弱弱的脚步声追了上来,带着哭腔的呼喊在她背后响起:
“姑娘,等等我……求你……”
苏木从不愿麻烦缠身,听到此话时也未做停顿,只一味往前走,但身后的声音却依旧不停。
“姑娘,我求求你了,他们还会再来的,你救了我两次,可否让我跟着你,我必结草衔环,为你肝脑涂地。”
一声声磕头的震地之声响起,苏木算是心肠硬也无法再往前走一步。
救人一命,若是再叫人落入地狱,那才叫真正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