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千绘最不解的一点。
面具男不回话。他瞬移至千绘面前,长刀刺向她的心脏。
千绘很轻松地躲开了。她举起苦无对上长刀,兵器相撞间发出“当”的声响。千绘曾在三年前体会过他的力量,知道他现在根本没用力。她就这样和面具男僵持着,问他:“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非要说的话,是为了和平。”面具男总算说话了,他手腕一转,挑飞了千绘的苦无。长刀抵在千绘颈间,冰冷的刀刃汲取着她的热量,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我要先毁灭这个腐朽而虚假的世界,再创造一个人人幸福的新世界。”
千绘没有管横在脖子上的刀刃,质疑道:“你要怎么做?”
面具男显然不可能说出更多东西,他只是收刀入鞘,“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不是为了加入我,就别再问了。”说罢,他发动术式,虚化自身渐渐消失了。
千绘却忽然皱起眉头:“你的气息,有点熟悉……”像是一股熟悉的查克拉中混合了别的查克拉,组成的一道新的查克拉气息。嘻嘻辨认,能依稀察觉出一点熟悉的感觉。难道她以前和面具男见过吗……?
面具男最后看了她一眼,彻底消失不见了。千绘想的心烦,左右没有头绪,干脆用水遁把一旁的火海一点点浇灭。这个男人的实力实在深不可测,B级的忍术至少被用出了S级的威力。千绘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与面具男的差距,只得在平时付出更多的努力。她轻声嘀咕着“真烦”、“真讨厌”之类的话,给某个看似走了实则躲在空间里偷窥的男人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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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绘,你受什么刺激了?”止水用短刀挡住千绘丢过来的手里剑,“怎么突然加大了训练量?”
“我还是太弱了。”千绘闪过止水的日晕舞,却没能躲过他使用写轮眼施加的幻术。她忙碌的对抗止水许久,才发现自己早已陷入止水的幻境之中。她脱离幻术,看见止水正站在她的不远处。
他一见针血地指出千绘的缺点:她的幻术抗性太低了。如果遇上宇智波的忍者,只会陷入更大的劣势。
千绘虚心受教。她想起在多年前三战中她就是中了雾忍的幻术才被抓住的,讪讪笑了一下。说起来,宇智波忍者……她忽然想起那个面具男。虽然他总是露出那只写轮眼,可就像是当摆设似的,从未对她施展过幻术。
“千绘,你又在发什么呆?”止水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总之,接下来我要帮你进行幻术抗性的训练了。对上那些不切实际的美好幻觉,你要切记那些都是假的。”
千绘点头应下,对上止水花纹繁丽的万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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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君!今天回家这么早啊。”千绘听见开门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我给你做了爱心晚餐!”
男人身穿上忍制服,额头上绑着护额,黑布缠住左半张脸。右边的面价上带着凹凸不平的压痕,闻言抬眼看向千绘:“今天的任务比较轻松。怎么突然要做饭了?还是我来吧。”
“你刚回家,还是好好休息吧!”千绘坚持要为带土分担,觉得不能每天都由带土既做家务又做饭,便指使带土去洗澡。带土拗不过她,只能任由她施展厨艺。千绘此人有个缺点,那就是做饭无比难吃,而她本人却对此毫不知情。
带土在千绘笑眯眯的注视下吃完晚饭,独自一人前往阳台望着漆黑的夜空。晚上的木叶被寂静笼罩,街道上只星星点点的分布着一些巡逻的忍者。千绘悄悄的溜到他身后,从背后环抱住他。
“带土君,你在想什么?”
“啊。”带土被打断了思绪,也不生气,顺势把千绘捞进怀里,用下巴去蹭她的头顶。“我只是在想……离那件事已经过去好久了啊。”
千绘抓紧了他健壮的小臂:“带土君,你能遵守约定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
洗完澡的带土没穿那套上忍制服,而是穿了一身宽松的睡衣。他的左眼紧闭,隐藏住他空无一物的左眼眶。他垂下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千绘的脸颊之上。他忽而勾唇笑起,那只漆黑的右眼也泛上温和的笑意。“嗯。幸好回来了。”
成年男性健硕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肢,脸颊下压,几乎就要吻上她的唇瓣。
千绘却抿住唇,寒冰于掌心凝结,苦无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心脏。
滚烫的鲜血浸湿她的手掌,男人没有愤怒,没有不解,只是抬起手,轻颤着抚过她的脸颊。“千、千绘……”他无力地倒在千绘身上,弯弯的右眼里藏着的是化不开的包容与爱意。
四周的一切如同镜花水月般褪去,千绘跪倒在地,痛苦的捂住脸。“我、我知道这是假的……但我果然还是……舍不得离开……”
止水急忙扶住她,担忧道:“你没事吧,千绘?你看到什么了?”
千绘一想到带土就心口绞痛,不愿提起他。她转移话题,不去看止水的眼睛。“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吧……晚上要不要出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