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吐口气,内心默念,没关系,底盘太低了,她不买。
她偶尔会忘记带卡,有录入她的指纹信息。
进去之后房间被整理得格外干净,大概是保洁阿姨定期过来清理过。
这栋别墅是在关系初建时他买下的,他有别的住处,很少留在这边休息,当个储物房,除非她过来,他也不会来,做完后他基本也不会留在这里睡,但生活用品要远比正常住在申城的人还要齐全。
任舒到时厍凌正在用iPad彭博终端上查看level2报价,见缝插针地把时间贡献给工作,身上穿着件深灰色西装,透明领带夹已完全被撕扯开的领带脱落。
客厅寂静,任舒才走过去问:“你不是出差了吗?”
厍凌抬头,目光落在人泛干的唇上,把面前那杯水推给她。
玻璃杯底在桌面发出持续的“噌”响。
任舒记得第一次来别墅时她不小心打碎过一个杯子,杯子只剩下一个,任舒心血来潮在网上搜索,被玻璃杯的价格吓得面目失色。
厍凌说没事,扫地机器人清理干净玻璃碎渣,后来茶几上便没再有过玻璃杯,尽数被阿姨放进了酒柜中。
“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厍凌手指从杯侧移开,眼睛从始至终没从她脸上移开。
任舒才倏然抬眸,视线跟他的冷淡目光交织:“嗯?”
“你跟你导师关系很好吗?”厍凌目光定在她脸上。
任舒没拿起那杯水,站在茶几旁,手还紧紧提着包都没来得及放下。
“嗯,她帮过我很多。”
厍凌眉眼不动:“你那个前男友?”
任舒没吭声。
随后又解释说:“文教授其实,只是嘴硬心软,她一个人住——”
“你最好别参与她们家的事,李牧杨刚是不是找你了?”
任舒“嗯”了一声。
随后又有些不开心地想,她也没想参与,也不想知道关于他们家的任何事情。
厍凌淡声提醒:“李牧杨很会搞事情,你不想招麻烦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厍凌看她开的店应该不怎么样才那么闲。
“我知道,我没想。”
任舒又抬起头看他:“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吗?”
他头发上还喷了发胶,发型显得整个五官轮廓愈发凌厉。
任舒在文教授这件事情上,从一开始就在避免跟厍凌有产生过多交集。
那天在甜品店她便感觉或许厍凌不会选择在人多的时候过去,如果去的太晚或许会跟他碰上,那样在病房里会更加尴尬,她面对着恩师会产生些莫名的无地自容。
也在很努力避免询问他关于文教授如今的情况。
“做,吗?”厍凌忽然问。
任舒没有拒绝。
厍凌用下巴指了下玻璃杯上的温开水:“水喝了。”
任舒一边弯腰去接那杯水,一边说:“我不渴。”
嘴上虽说,但任舒行为上没有拒绝过厍凌的任何话语。
“吻得不舒服。”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