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让脸色苍白了些,一双眼便显得格外深邃,瞳孔漆黑如针,似乎不喜别人看到他这般样子,隐隐掩盖着发烫的呼吸跟虚浮脚步。
任舒跟他对视着,思绪恍恍。
接吻原来是必选项吗。
“下次就,轮到我了。”任舒用叙述的语气陈述事实。
厍凌听到她这话,身子往后倚靠了些,目光看向她,交叠起长腿,伸过手碾了下她的唇,手指有些大力。
“你在开心什么?”
唇上滚烫的热度刮磨过,任舒感觉自己下半张脸要变形,轻把他手移开:“我没开心,我是在陈述事实。”
他的手指在脸颊跟指尖都留下灼热烙印,任舒都想不到他发烧到了多少度。
厍凌松开人,看着任舒眼里透着的那股怯喜,即便很浅,还是容易捕捉。
他忽然短笑了声。
“跟过来,脱衣服。”
任舒一瞬间紧张感贴近嗓子眼。
站起身跟在他身后,问:“你吃药了吗?你万一晕在床上,我不敢叫医生。”
厍凌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去浴室,落话说:“吃了。”
任舒脑子一时有些凌乱,一直在他身后跟着。
厍凌把眼镜放在旁边岛台上,站在浴室门口解睡衣的衣扣,说:“看我洗澡可以,拍照五千。”
任舒瞬间刹住了脚步,拉着玻璃门“呼啦”给他关上了。
等人出来,任舒还坐在床边发愣。
目光落在他围着浴巾的身上,水渍顺着胸口往下淌,精神不太好的缘故,显得有些冷恹恹的。
任舒忙不迭站起身:“下次吧还是……我刚才就是随便一说。”
她真的随便一说。
厍凌就扫了她一眼后。
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任舒脑子里犹豫着什么,迟迟站在床边没有离开,又被厍凌扣住手腕倒在床上。
“不走就做。”
他的手指几乎要把肩膀烫出一个灼痕,手撑在她耳侧,湿热的呼吸声落在耳畔,左手摁住她。
没等任舒拒绝,呼吸忽然乱了下,正要起身的任舒一瞬间被拿捏命脉不敢动了。
“手指烫不烫?”他低着眸,虎口扣着她的下巴,指腹在脸颊擦过。
任舒绷紧呼吸没吭声,眼睛也是一瞬间变红了,不想跟他对视,就微合上眼歪着头,手指都蜷缩起来。
“关,关上灯。”
厍凌看她耳根热的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发烧。
手指捂住她的眼,不时感觉到她眼角的眼泪,厍凌已经开始习惯她总是在情绪稍有波动时流泪。
任舒的呼吸声没有频率地骤变。
不知道衣服什么时候掉的,水增加了布料透明度,床面变成深度的颜色块,厍凌睨着,目光清晰地看到蚕食过程,在一点点泯灭中眼神里带了点笑。
“这次不算,下次补给你。”
他上次被放过鸽子,尝过那种烦躁感。
看着她陡然全身绷紧的样子,停了一下后又继续,厍凌坐在旁边像是有一团火在燃,出差好几天连轴转,精神已经到了极限。
他没忍住低眸很轻吻在她脸颊,没敢用力。
任舒呼吸时不时乱一下,眼泪顺着往耳朵处掉,眼睛盯着天花板,视线都是涣散的。
已经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