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以前坚强了不少,已经没有那么容易哭了。
就只是难过。
心里发胀。
于是,她跑到厨房,又开始用威士忌浇冰淇淋吃。
芒果味的。
香草味的。
酸奶味的。
……
因为太好吃,她一口一口吃得停不下来,威士忌也越倒越多。
越倒越多。
然后,她就又断片了。
这次断得相当彻底。
醒来后,窗外漫天飞雪。
她摇摇晃晃地趴到窗边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家里像是被飓风和五只没人管束的不听话比格一起席卷过,她的头发被乱七八糟盘了起来,裙子上还有一大片干掉的冰淇淋!
不过,她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她摸摸胸口,昨晚的难过一点儿都没有留下。
使劲地回忆了很久,实在是一个瞬间都记不起来,想着反正是在家里,怎么疯也无所谓了,于是,宿醉后的冯今毕就干脆地又趴回了窗边,继续看雪。
等雪停,冯今毕答应了范女士。
她亲手将兔子拆开,重新做成标本,跟它活着陪在范女士身边时的样子很像。
然后,她告诉向鸥,她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再做有主人的宠物标本了!
就算再有类似范女士这样的事发生,也不准再告诉她!
她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可她没想到,就在她断片的那个晚上,陈家航带了人回家。
在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发现她的手机关机后,陈家航就再也没有找她,事后随便叫了个没经验的保洁收拾了屋子。
而第二天晚上,陈家航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冯今毕于是也没留意到东西少了,只顾着叫人把里面的东西都换掉,马上消毒。
啊——————
“我因为想起我小时候养的小兔子死了太伤心,所以喝酒喝断了片,没能接到陈家航先生的电话”这种理由,她实在没有脸对着家办的姐姐说出口。
好在家办的姐姐也没有问理由,听她说明情况后,很快给她传了一份文件。
这种事在各家的家办中都很司空见惯,助理们早就做好了经验总结,在文件里事无巨细地列满了处理这类事的全部流程。
冯今毕很快从各种if线里抓到了符合她现状的。
“得先做亲子鉴定。”
她看着钟荷。
“诊所现在没有陈家航先生dna的留存。”她跟钟荷已经确认过了这一点。
“按规定,为了保护陈家航先生,不让他受到惊吓,我们不可以在鉴定报告出来前让他本人得知这件事;那我们现在就只能用陈仲尔的dna,跟那名肚子里的胎儿做其他亲属关系鉴定。”
钟荷:“按规定,这件事也不可以告知陈仲尔吧?”
“对。这是陈家航先生的隐私。我们必须要为他保密。”
钟荷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