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有人打趣,“你要是薛政屿,你自然也能开得起。”
“也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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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老薛,怎么车里窗帘拉上了?我才看了柳穗一眼。”迟铮瞪着快笑僵的嘴角,挥舞的手也尴尬落在半空,然后讪讪收回。
好可惜,柳穗睡了,没看到他,浪费了他帅气的笑。
薛政屿余光瞥一眼,又快速把心思挪回方向盘,唇边挑起浅浅的弧度,再睨迟铮一眼,才慢悠悠道,“你太烦人。”
跟傻缺似的,对着车里的人大摇大摆挥手,阮柠理他才怪。
迟铮拉开遮阳板上的镜子,照了照:“明明是我舍命陪君子,老薛。”
昨天从图书馆回宿舍,迟铮对着薛政屿哀求好久,他跟人打游戏,拖累别人死太快,组队的人不爱跟他玩,让他自己去玩单机。
要说迟铮这人什么都好,却是一游戏黑洞,典型的又菜又爱玩,每每被别人狙杀到片甲不留,他只能求薛政屿帮忙。
这世上似乎没有薛政屿做不到的事情,拿他的号轻轻松松就能鲨回顶峰,不费吹灰之力。
薛政屿靠着椅背,淡声拒绝,“没兴趣。”
迟铮知道,薛政屿确实对游戏没兴趣,也没见他玩过,但一出手就是比他厉害,比很多人都厉害,难得一见的天赋型选手。
偏偏,薛政屿不乐意吃这碗饭。
最后,迟铮松口,愿意陪他来乌山,薛政屿才顺便答应,帮他鲨回了游戏前排。
他单手搭着方向盘,瞥见迟铮脑子进水的行为,活像一只开屏大孔雀,哂笑一声:“别照了,车子都反光。”
“你别管。”
好看的长指在方向盘敲出轻快节奏,薛政屿紧踩油门,加快速度朝乌山开去。
四十分钟后,奔驰车稳稳停在乌山顶,薛政屿摁下窗户,立时山风裹着松针香气涌入。
迟铮坐不住,推门下车,抻抻懒腰,见老薛费神沉思,敲敲车窗,“老薛,您这是打算在车里扎根?”
薛政屿回神,手肘撑起脑袋,散漫扯唇,无所谓笑笑,整个人落在光韵里,浑身闪闪发光:“谁爱跟你上山。”
“你……”闻言,迟铮顿了顿,想起一事,又弯腰靠在车窗,好言好语,“老薛,我打听清楚了,阮柠旁边那女生是她闺蜜,同宿舍同专业的,叫柳穗,到时候记得给哥们多争取争取机会。”
也不是迟铮对自己的长相没信心,怪只怪他跟薛政屿做了多年朋友,知道这厮有多招女孩喜欢,只要有薛政屿出现的地方,女孩眼里就看不到其他人。
所以二十出头的年纪,他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捞着,这次对柳穗,他确实有点好感,觉得那姑娘挺有意思。
之前连续两晚,他到处捞人打听人情况,一听说柳穗确实没男友,又猜出薛政屿突然跑来乌山,肯定跟阮柠少不了关系,才屁颠颠跟来。
支着脸,薛政屿漫淡道:“你加油。”
不知等了多久,大巴车迟迟未到。
迟铮到处看看,期间碰到几个同系的,加入他们队伍玩了几盘游戏,后来那帮人要去吃饭,迟铮才回到车里。